吕征说道:“项上人头,赌首战告胜,萧大小姐不愧女中豪杰,难怪王爷如此看重。只是萧大小姐可有想过,若是首战未胜,这输的,可不只是萧大小姐项上的一颗脑袋。”
“当然不止我脖子上的这一颗脑袋,同时还包括那日出征的将帅,以及浩北的军士。”
“既然萧大小姐知晓,那萧大小姐还赌?”
“自然!”不曾弱过半分势,而是答得理所应当,萧楚愔笑道:“项上人头和首战将士的性命还有浩北的军中士气,赌得确实够大。不过这一场赌,楚愔仍敢赌。”
“为什么?”
“因为我绝不会输。”
因为她绝对不会输,所以不管赌注多大,代价多大,她都敢赌。
这个女人,跟前这个由王爷亲自带来的女人,的确如王爷所言,绝非一个普通女子。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不管付出多大代价的野心和硬性,在那瞬,竟叫吕征感受到一股强而难言的震撼。
说不出的震,却叫他有种撼俗之感。
这个女人,虽然由她来当军师实在冒险,可不知为何,这一刻吕征竟想试上一试。心中突然而起的这种念思,是谁都想不解思不明的,也是这赌上一赌的念想又心腾起后,吕征对着萧楚愔的眼,说道。
“看来萧大小姐对自己,极有自信?”
“不是极有,而是我绝不能败。”
“既然如此,那末将便与萧大小姐赌一把,如何!”
吕征这话落后,其他将帅瞬间诧惊,有人诧心,而有的人,已直接扯了嗓子喊道:“吕征你干啥呢,什么和她赌,你该不会……”
这扯着嗓子喊出的话还没说完,就叫吕征抬了手,截了下来。截断李龙的爆囔,吕征说道:“王爷手持密诏,这事早在天下传开,如今怕已传入京都,进了当今圣上的耳。君王枕边,怎容他人安睡,更何况王爷不但持有密诏,还有夺权的实能。如今京都在位的那位圣上,怕是心中早就安不得捺。起兵下命,围剿除逆,不过时日。京都那儿的令想来很快就能传了,济国的战事,目测很快也就起了。既然萧大小姐直言自己有实能,欲以自己的顶上人头作为注赌,那末将便应了萧大小姐这一份赌。战事起,第一场交战,就由末将亲自率兵先攻。到时候末将便静待萧大小姐的策能,是否能助我军夺下这首战的先捷。”
首战告捷,胜的不只是一场战斗,同时也是士气,若是首战得捷,将帅的士气将被鼓舞,攻势自然更是猛勇。首战对于一场战役来说,至关重要,以往与敌军交战,这首战皆由骠骑将军亲领,以达到鼓舞军队气势的效用。只是如今骠骑将军已是命丧归西,首战交予吕征。
说实的,军中将帅无人不服,只是首战虽由吕征率领,可军事却由一个女子来思对策。这样的做法,实叫人难信服,也难心安。
只是旁人虽是不能认同,可王爷和萧楚愔乃至于吕征那儿都已定了主意,便是其他人再如何反对。
也是无用。
萧楚愔誓当,逍遥王立荐,而吕征这儿,想来也要赌上一赌。既然三人这儿都已定了心思和主意,那旁人那处,又能怎样。
最后这一件事就如此定下,而这济国的战事,也即将爆发。
济国战事,一触即发,且绝无免避的可能。逍遥王手持先皇密诏,要寒祁归还当属他的江山,这一件事既已传去,何来避免补救的可能?就算事后寒烨这儿悔了,想要收回这已出的宣战,可自古覆水无收的先例,这一番话既已传出,便无改更的可能。
所以这一场济国内战,绝不可能避免。
来自京都的围剿令,必然会下达,只不过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