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楼理着女儿黑漆漆的头发道。
惜蝶嘬着母亲的胸膛,黑眼睛灵活地在母亲脸上打转:“妈妈抱!”
月楼又笑了,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原来你连这句话的意思都不知道。”
喂完奶,她又给惜蝶喂辅食,换洗衣服,洗澡。她一直在注视丈夫。他真的纹丝未动。
月楼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你要吃什么呢”?五点半的时候,月楼轻轻推着丈夫问。
见他不搭理,她又推了几次。
终于,她放弃了。
买了饭,给丈夫放下,给女儿喂了奶,她终于识趣得走了。
看到妻子的微笑,聪山心头无名火起。
他皱眉思忖道:“你还笑?因为你的失误,女儿差点烧傻了。”
他扔下筷子,背对妻子躺下。
“真是个没救的人。”
聪山一直在等月楼走,可月楼就是不走。他听到她给女儿喂奶,换衣服,亲女儿的脸,给女儿洗衣服。
他越听越气愤,越想越气愤。尤其是听到她在自己耳畔的呼吸声时,更是恨不得立即冲出门呕吐。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月楼说,“你难道就不能转身抱住我吗?”
她的语声很轻柔,却也透着深深的凄寞。
“不能”。聪山心里说。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月楼又说,“惜蝶不过十个月,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以后呢?你不怕这样下去,我们总有一天会分崩离析吗?”
“我们都不肯改变,甚至连妥协都不知该怎么妥协。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婚了,是谁的错呢?难道真的有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