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退,天降红雪,他已是半步道尊,是尊者,在地为人尊。
“好霸道的王法,天下无法?嬴三,你找死……”
“放肆,竟敢直呼寡人之名!”大禹皇大怒。
“嬴三,别人不敢,不代表我宁泽不敢,大禹天下因你而兴王霸,也因你失九鼎,你早该让位,却窃据皇位,安敢称王道寡……还要举行封禅大典……”
“你……你……这难道没有你宁泽的功劳……”禹皇愤恨道。
“有,那也是你逼的,今日你又上门生事,真当我宁泽好欺负不成,一张伪旨,一颗道念就敢放肆,你还当这是你的始元宫不成,今日破你道念,来日做过一场……”
“你敢……”禹皇怒叱。
“北冥道宫,唯我独尊,方外之人,王法不受……”
道宫法意大盛,宁泽伸手,打神鞭飞出,九鞭落下,禹皇愤怒嘶吼一声,打回原形,归为一颗金色道念,道念化光……
“想跑……”归藏瓶,对着天地一吸,道念收入瓶内……
远在皇城的大禹皇眼中寒光乍现,冷哼一声,望向北方……
原本高悬空中的圣旨掉落凡尘,犹如一块破布,宁泽挥手扫出门外,开口下令:“拿下…生死勿论……”
宫外道器法宝齐出,道念锋芒四射,北冥四尊二老死命杀敌,将功补过。
宁泽轻轻抱起熟睡中的小真言,心中悲伤,本已成功,可王法加身,让他真文之网瞬间波动,就这瞬间,那个迟迟入网的魔纹逃逸,重归肺腑,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他抱着儿子不知坐了多久,心中悔恨滔滔……
“公子……”苍,小声叫道。
“有事?”此时大家都静静站在殿外,不敢离去,也不敢出声,宫主大怒,定是出了差错,白脸统领萎靡不振,早已失了神气,犹如殿外的破布圣旨。
“有一位西极僧人求见!”
“不见……”
“是!”
“慢……你说西极僧人?”宁泽眼中有了神采。
“他,他是这么说的,”苍小心翼翼回到,公子现在情绪不稳。
宁泽猛然起身,道:“快!快!快请他进来……”
苍引领着一位身穿百纳衣,手拄枯木杖的赤脚僧走了进来,他眼睛银灰,眼窝深陷,是个异邦僧人……
异域僧见到宁泽,合十行礼:“弥陀佛,贫僧加诺夜见过苦行祖师。”
“你是苦行一脉,你不是说你是西极僧人吗?”宁泽有些失望。
加诺夜微微一笑,回道:“贫僧是西极僧人,曾在弥陀寺修行,如今却是苦行僧,修祖师苦行之法,当为苦行一脉。”
“弥陀寺?可是佛教圣地弥陀寺?”宁泽激动地问道。
“正是,祖师果然法博识广,竟然知道西极深处的弥陀寺,”加诺夜合十赞道。
“加诺夜圣僧谬赞,弥陀祖庭,自然佛法远播,圣僧来的正好,小儿身中魔咒,还请出手相救……”宁泽躬身相求。
“不敢,不敢,祖师叫贫僧加诺夜即可,不敢在祖师面前称圣,祖师是说魔咒?当今竟然还有魔咒在世?”
加诺夜看到身体蜷为一团,脸上黑气隐现的小真言,灰眉一挑,这正是魔咒发作的症状,他双手合十,口中念诵佛经……
半个时辰,真言面色红润,身体舒展,安稳睡去……
“祖师,令公子的魔咒暂时被压制住了,可惜贫僧法力低微无法根除,”加诺夜遗憾道。
宁泽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无力,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