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奔行中,一头大汗的秦曜,蓦地想起了另一个清冷绝美的女孩——伍玥。
他头痛起来。
这个女孩,不到两年,即将遭遇比眼前这个高三女生更要凄惨的命运——此花凋零,然五月花却是凋落啊!
堪堪是,前一世的伍玥,是在八年后自杀的;而这一世的伍玥,竟然是在两年后香消玉殒!
两者既然不同,后者是前一世的伍玥根本未尝出现过的命数,则这一世伍玥的生死玄机,便是天地玄机!
秦曜若是为她逆改命数,便是大泄天机,必然会有天谴,不定便会再有雷劫天火临头!
而要避过眼瞎耳聋肢残,就必须修到《太清诀》四重天。
要避过天谴折寿,必须修到《太清诀》五重天。
要避过天火雷劫,就必须修到《太清诀》六重天!
他前一世正是因为贸然越层使出了风水杀局杀人夺命,而被一道天雷给劈到了这一世。
关键是,他前一世苦修十多年,才修到《太清诀》四重天顶峰,自此修为停滞不前。
他师父马道长前世活了120多岁,也不过才修到了六重天,而他从五重天到六重天,期间也是苦参了二十多年!
因而,大泄玄机、逆天改命,乃是风水命相高人的烫手山芋。
若非真正的玄学高人,极少有人敢去碰洞破天机、为人改命的活,这可是在刀尖上舔血、提着人头走路的行当啊!
伍玥,你若注定是一朵娇嫩惊美而要提前凋谢的五月花,那么,我们注定只能是这一世匆匆擦肩的过客了……
秦曜轻叹一声,擦了擦汗水,冲进了女生宿舍楼。
一层、两层、三层楼……秦曜跑的一身是汗,加之他早前已经施展过两次道术,人体气血元阳消耗了一大半,是以此时人累的两眼直冒金星,两耳轰鸣。
终于爬上了宿舍第四层,他跌跌撞撞地,又找到了天台的入口,爬了上去。
他之前在楼下已经望过了,顶楼天台上并没有人站在那里作跳楼状,所以,他断定,那个女生还未爬上天台。
却在他一爬上天台上时,就看到平坦空旷的天台上,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牛仔裤的长发女孩,盘腿坐在一块水泥台子上,痴痴地望着远方。
秦曜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毫无疑问就,就是她了。
否则不会有这学校的女学生、在上课时还跑到这宿舍楼顶天台上来思考人生。
秦曜擦擦已经流到眼睛里的汗水,长吁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
女孩所坐的水泥台子,离天台边缘不过七、八米的距离,秦曜知道,这个距离也绝非安全。
如果女孩再受到什么刺激,说不定便会一口气冲过去,然后发生惨剧。
所以,他蹑手蹑脚地,轻声走过去,准备悄悄地走到她身后,将她制服或是揽住,然后,再说吧。
但事与愿违,就在他轻手轻脚地地往前了走了五、六米时、就在那个女孩仍旧还未起身、仍旧还在怅望天际之时,猛听一声“小怡”响起——
那中年大叔,竟也爬上天台来了!
他不加思索地张口就是一声“小怡”——无他,因为自己的女儿,他绝对不会认错!
秦曜吓了一跳,加之身体虚乏,差些跌倒,不由呆立原地。
那个高三女生回过头来了!
“爸!你怎么……你们……爸,你不要过来!我……对不起你和妈,爸,我心里很不好过……”
“小怡!你到底在干啥?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