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但呼吸还算平顺,于是放下心来,想了想,决定干脆就地露宿一晚,等明天红棉醒了再去找养伤的地方。
我先将红棉靠在树下,又找了一处草叶丰茂的地方将驴子拴好,这才开始准备晚上要吃的食物。
不管是我还是红棉,都需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呢!
只是,这大晚上的,去哪找吃的呢?
我抬眼望了望天上那轮半弯的弦月,犹豫了半晌,决定进城觅食。
虽说城门已经关上了,可我会爬墙啊!
我叉腰望着远处的城墙比划了一下,然后咻的一声化成了狐狸。
刚窜出几步觉得不妥,想了想,又折回去,在红棉和驴子身上各贴了张隐身符,这才放心的直奔城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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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到底比留仙镇热闹,虽说已经到了掌灯时分,可街上依然人来人往,路边的食肆外支起了棚子,有三五成群的人就坐在暑气渐消的大路边儿上推杯换盏,反观那屋里,倒没几个人就坐。
我捡那大个儿的包子拾了一笼,又买了点儿新鲜的米糕,然后顺原路返回树林。
刚一走到林子边儿上,我便听到从树林里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的从摸了过去,然后缩到一丛蒿草后头。
确信那正在说话的两个人没有发觉,我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
就在红棉靠着的那棵树对面,原该回家去见妻女的张元正抱着包袱盘坐在地上,在他对面,一个脸尖尖的清瘦少年正眼睛红红的望着张元,看模样是在生气。
“你是妖,我是人,咱们本来就不该有过多交集的。”张元挠挠头,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这才又道:“我也没说和你绝交,只是,等我回了仙人屯,你就不方便去了!我母亲可是极精明的,若你不小心被她发现了,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可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该跟在你身边,这样才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那少年抹着眼泪道。
想了想,又问:“是不是因为这次你被黑山关进了水牢,我没能救你出来所以你生气了不要我了?”
“哪有的事!”张元满脸无奈:“你人小力微,去了也是白搭......”
“才不是呢!我是......”那少年咬了咬唇,忽然开始扯自己头上的包头。
我和张元一起傻傻的瞪大了眼睛,看那少年扯完头巾扯衣服,直扯到露出胸前湖绿色的肚兜为止。
“你是女的!”张元惊叫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背过了身子,道:“白玉,快把衣服穿上。”
“才不!”那被张元叫做白玉的少年......不对,是少女!
那少女噙着眼泪从背后拥住了张元,带着哭腔道:“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是女的,从你成亲之前就想说!可是,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我原想着就这么算了,就这样与你称兄道弟过完一辈子,可你竟然撵我走!你好狠的心......”
我瞪大了眼睛,忽然觉得这比看话本子还过瘾,于是仔细的瞅了瞅那个白玉,才发现,原来她是只白兔子精。
邺城的兔妖还真是多呢......
我感慨着将嘴里叼着的食袋放了下来,然后揉着酸疼的嘴巴继续看戏。
白玉这会儿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偏张元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掰开白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闭着眼从包袱里摸出了件厚墩墩带风帽的披风,一股脑的将白玉罩了起来。
“你别哭了,这是我给贞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