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坡底旁边,还长着一颗枝桠虬髯的老树,歪歪扭扭的树身直直向上,老树斑驳的树皮上布满了裂痕,枝头的嫩叶却显得十分葱郁,一枯一荣间,撒下大片的阴影。
“杜兄,听我慢慢道来。”
估摸着时间足够,刘厉收回视线,他其实也想打发一下时间,于是刘厉接着道:
“问道歌全篇共有三千六百五十四个字,除了前面三千五十四个字,后面的六百个字,分别由‘歌法三明’一人题写了两百字。”
“说得不错,虽然并没有明确标注谁写的,但是只要细心揣摩,就可以发现其中的不同……”
杜比眼神晶亮:“鸢鸪偏向高雅情调,言词之间颇爱以珠宝名器喻物;好冬语调慷慨激昂;白战的段落之间则大刀阔斧。”
杜比竟然对问道歌也颇有心得,不过细下想来,对于这种没什么背景的年轻人来说,想要在崇尚武力的战宗混好,确实是不能放弃任何机会,倘若能从问道歌中有所体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刘厉闻言,双眼同样一亮,他惊喜的望着杜比,颇有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杜比兄所言不错,那你应该知道不管是那三人中,哪人写的问道歌,其中都有提到一个地名。”
“提到地名?这我却不知道了。”
杜比闻言习惯性的挠头,这次他确实是不知道了,毕竟杜比参悟这首长歌时,满脑子都是功法呀,修行之类的,这才是他注重的地方,既然眼前这位刘师兄有另一番见解,杜比自然愿意听一听。
“杜兄,韩山眼望金搂玉,下一句是……。”
“金蝉壳下点香檀!”杜比想也不想,本就烂熟于胸的句子,此刻脱口而出。
“那杜兄我再问你,天破澜舟朝朝浪……。”
“金凤衔剑暮暮归!”
“我意深明石击卵?”
“乱石从中起青根!”
“好!”
王焕钏突然咋呼道,引来四周一连串怪异的目光。
不过下一刻刘厉一抬手,王焕钏只觉的后脑勺隐隐作痛,顿时他就老实了。
“刘厉兄,不知这三段所提的地名,分别是哪个字。”
对歌令杜比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够听到对方的见解。
刘厉此时也没有卖关子,他说道:“白战那两句最为直白,几乎就是点出了这处乱石滩,我就不多做赘述了。”
杜比闻言点点头,白战本就不喜欢藏掖,但直白的话语,却要有一番极高境界去理解,若是真以为对方将什么都挑明,那这人读书就读到狗身上去了。
至于说好冬的“天破澜舟朝朝浪,金凤衔剑暮暮归。”结合好冬的文风,这一段就需要揣摩了。
“那‘天破’,有着冲开,没有太阳,没有光芒的意思,而‘澜舟’,史上确实有这么一件法宝……。”
“据传言澜舟当初是为了登天而铸造,倾尽了一个古国的全国之力,可是最终,澜舟并未渡过灵器天劫,失败了,也就是说这艘船从来没有使用过,那么何来‘朝朝浪’呢!”
“再者第二句中,‘金凤’乃是早就灭绝了的草木精怪,因为形似凤鸟,通体金光而得名,金凤有个特征,就是无论活了多久,都不能碰金器,沾之即死,那么如何又能‘衔剑’呢?”
“或许金凤叼的是一把木剑也不一定。”
王焕钏适时的插嘴说道。
“别打岔!!!”
这回两人同时将目光瞪来,终于让王焕钏也尝到了一次“目光之凝视”,他一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