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抹黑别人,抬高自己……众人对于这个昔日的同窗,果断又有了新的认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刘槿微步上前,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调说,“沈公子,欢颜这几日总是呕吐不止,困乏无力,葵水也没按时候来……我怕她是跟弦乐坊的王嫂子一样……”
沈钧儒一听王嫂子脑袋轰一下炸了,王嫂子可不就是前几日刚查出来有喜?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明明就没真x了欢颜又怎会有喜。
刘槿对上他纠结的目光,心中偷笑,人呀,最怕的就是联想。特别是心思龌鹾的人,一旦联想起来,绝对无边无际。
果然,沈钧儒猛一击掌,引来众人注意力后,朗朗开口,“还有一事,我觉得也应当澄清一下,近日我听到一些不实传言称我与欢颜行了夫妻之实。我想说这都是子虚乌有之事!”
然而其他书生皆是半信半疑,显然对于沈钧儒的人品已经有所质疑。
沈钧儒并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是否会‘喜当爹’。
于是他轻咳一声,复又说道,“还请大家做个见证,日后欢颜姑娘若是有了什么喜事,还请不要联想到我身上。”
“你这啥意思?”月轩忍无可忍,胯步向前,“我欢颜姐能有啥喜事可联想到你,不要再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好不好!”
沈钧儒一噎,“这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府上添丁我也能放心来喝满月酒了……”
众人哗然。
一直躲在刘槿身后的欢颜,此刻感受着四面八方而来的异样目光,紧咬着樱唇,紧握着双拳,终于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却始终不发一言。
哀莫大于心死,她现在正是如此。沈家钧儒,再也不是她心中的完美情郎。
刘槿莞尔一笑,她之所以跟沈钧儒说那些话可不是让他给自家妹子找难堪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该信哪边的时候,她退后一步握紧欢颜手臂,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举起她柔荑,“大家请看,我妹子守宫砂还在呢!沈钧儒你说什么胡话?!”
“你先是送来这般轻浮的聘礼,又因攀上云家随后污蔑我妹子还是吴大郎的童养媳,寻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退了亲,我妹子可曾说过你一句坏话?你可倒好,见谎言被拆穿就起了歹心,又污蔑我妹子跟旁人有染!枉你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刘槿厉声呵叱,将他方才突然澄清的动机也给扭曲揭示。
旁的书生斟酌几番,结合方才所见,也都更倾向于刘槿这边,纷纷告辞离去,却是再也不看沈钧儒一眼。
沈钧儒颓废的瘫坐在地上,他最近可谓是流年不利,先是在陈太守那里挨了挂落,又被狗咬,还平白丢了钱财。
今日来了这里,好处没讨到多少,反而被揭穿了诸多谎言,原本被他抛弃抹黑的欢颜现在反倒成了受害者,洗刷了清白。而他,却落得个声名狼藉,横遭同窗鄙夷。
他以愤恨的目光扫过周围众人,视线掠过云家家丁时他却又出奇的冷静下来,对,他还有云绯,“搬箱,回府!”
待院子安静下来后,刘槿将欢颜拥在怀中,轻拍着她后背,“若是委屈就哭出来。”
欢颜摇了摇头,“槿儿,谢谢你,其实…看清他的面目后我反倒不那么难过了,日后我们三姐妹在一起,努力挣钱,天天开心。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啦,走,我给你做好吃的去!”刘槿莞尔一笑,牵着她的手向着后厨走去。
至于方才的闹剧即使书生们不去传扬,她也有法子让大街小巷的婶子媳妇儿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