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铁青。
……
别墅小区。
艳阳高照,欧式的建筑在薄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而又清冷的光芒,院里青草凄凄,正中心的那颗桃,已经到了调谢的状态,叶子却依然青葱。
佣人在院子里浇水,还有修剪花草的园丁。
一会儿门口来了一辆车子,宋修下来,进屋,大门没有锁,直接进去。进屋,到客厅,瞄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便去了后院。男人刚刚上岸,精壮的身材,水从上往下流,脸庞,胸肌,腹部,大.腿。
宋修没有敢多看,纵是这种温暖的天气,男人看起来也是清冷至极,那是一种骨子里渗出来的孤傲。
“席总。”宋修道。
席高卓上来,从躺椅上拿起了浴巾,慢条思理的擦着头发,擦完扔到一边,又拿起另外一条擦试身上,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干净好看,手背突起的筋脉都流畅而优美。
“说。”一字吐出。
水迹擦得差不多,就扔下,挑起浴袍穿上,在腰间随意的绑了一个结。又顺势在桌子上拿起了一只烟,摁开打火机,叮地一声,火苗窜上来,薄唇念住烟蒂,轻轻一吸。
一缕黑发掉到了前面来,水珠凝结而下,他一摆头,发丝摇晃,那种让人窒息的飘逸感随之渗出。
只可惜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叶小秋,而是,宋修。
“我在各大医院里都没有查到有叶小姐的住院记录。我想她是不是……没有去医院?”他搞不懂总裁让他查这个做什么,叶姑娘受了伤?
前两天看她不还生龙活虎的。
席高卓唇微动,雾白色的烟卷吐出,在眼前弥漫,冷道:“查不到就算了。”语气是很无关紧要的,又或者说没有,但是宋修听不出来。
右手腕受伤的那个地方,猛地一停。
席高卓低头,抬起夹着烟的右手,翻转。那一块长长的疤,没有了手表的摭盖还真的是……奇丑无比。他浓眉紧皱,这个地方总是会时不时的疼一下,就像肌肉的抽搐,或者说在冷水里呆久了,也会有一种很不适感。
几秒后,他转眸,看向紧盯着他手腕的宋修,厉道:“怎么?”
“哦……不,没什么。”宋修看到那个手,就想起了叶小秋曾经问他的,总裁为什么自杀。跟着总裁两三年从来都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块疤,好奇,多看了几眼,还以为叶小秋是在说谎,却没有想到竟是真的……
当然,他不敢说,也不敢多问。
“还有一事,明天就是中秋。下午就会有很多商铺腾让,明天车展,我们会给他们做好准备。”
“嗯。”席高卓很冷的嗯了声,把烟横放在桌子上,拿起手表戴上,“那就去准备,派一个财务部的人过去,和他们接洽。告诉叶唤,我要一次到付!”
“是。”宋修出去,回公司。
席高卓把手表戴好,口腔里尽是尼古丁的味道,那没有抽完的烟也没有了兴趣。
上楼,换衣服。
黑色修身长袖衣服,休闲裤,领口处是紧口,长及腕表。拿车钥匙出门,车子刚开出去,一辆和他一模一样的卡宴就开了进来。
错身而过时,两人都停,车窗同时摇下。
池景安取下了鼻梁上的墨镜,俊脸露出,“去哪儿?”
“出去转转。”
“开车没问题?”这几年里,他极少看到席高卓亲自开车。
“还行,不会撞到人。”
池景安点头,不再言语,离开。走了两步又听到后面的人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