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还几次三番的撞翻了东西,然后她走到了门口。霍御风神色不变,因为他能感觉到,韩烟不是要冲着门而爱,而是冲着房门对着的八仙桌而去。
霍御风剑眉轻蹙,神色晦暗。
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后,房间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软布轻轻擦拭木头的声音。这些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霍御风实在好奇韩烟究竟在搞什么鬼,他微微推开一点点房门,从门缝中往里面看,却见韩烟背对着门,正低着头仔细认真的擦着什么东西,她动作很缓慢,甚至是迟滞的,但她却做得格外认真,甚至虔诚。
韩烟又重重的咳嗽几声,似乎是承受不住手中的重量了,只听砰地一声沉闷的响声,有木板之类的东西从韩烟手中落地。而韩烟被那东西砸中了脚,应该很痛,可韩烟却十分紧张的去捡木板,而她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烟双手颤抖的捧起那个东西,好一会才坐起来,靠在桌子腿上,将那东西紧紧的搂在怀里,愧疚又心疼的哭道:“对不起夫君,烟儿不是故意的,烟儿有没有摔疼你?是烟儿不好,都怪烟儿,烟儿给夫君揉揉,夫君便不会疼了。”
韩烟难过又温柔的对着怀里的东西自言自语,然后将那东西翻过来,轻轻地用帕子擦拭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那模样眼神和神情,仿佛对着的真的是一个相爱至深的男人,而不是一块木板。
人霍御风从门缝中,也终于看清了韩烟怀中的东西。
那竟然是一块漆黑的牌位!
而牌位上面那一串烫金小字,赫然是亡夫霍御云之灵位!
霍御风看见灵位上的字的瞬间,如遭雷击。他下意识的浑身紧绷,呼吸都不敢轻易吐出,直愣愣的看着那个牌位,眼眶一下就红了,双眼胀胀的发热,心里酸涩难挡。
在没有任何人记得霍御云的时候,原来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从未忘记过霍御云。也对,也只有韩烟才会对霍御云如此执着。就如同曾经霍御云为了韩烟,第一次违抗了父母,第一次做出了叛逆之事一般。
看着那个牌位,霍御风只觉得心如焚烧,痛的压抑又绝望。
韩烟一手紧紧的搂着排位,就如同那个冷冰冰的木板就是她心爱的男人,依偎在她的怀里,听她温柔细语,看她深情不散。
韩烟另一只手还不停的擦拭着霍御云的名字,那几个烫金的字,微微闪烁着光芒,与混沌中格外的闪耀神秘。只听韩烟温柔的低语道:“夫君,烟儿今夜梦中又与你相会了,可是烟儿这身子不争气,还未给夫君弹奏一曲就醒过来了。”
“烟儿近日来越发的感觉到身子的无力和沉重了。”韩烟说道这里的时候,声音竟然是显而易见的欢快与喜悦,她目光更加温柔,声音也更加的轻缓快乐,拥抱着霍御云的排位轻声而心满意足的道:“烟儿必定是快要大限将至了,夫君,烟儿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霍御风凤眸猛地睁大,这韩烟竟然是期盼着快死吗?听她话语中的欢快不是假的,她的样子,似乎并不将死亡当作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终于曾脱开束缚的解脱。
韩烟绝美的脸上是苍白的,她用漂亮的脸蛋摩挲着霍御云那三个字,柔声的道:“夫君你知道烟儿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你让烟儿好好活下去,不可轻生,不可自尽,烟儿都做到了呢。烟儿这一生比不会违背夫君的一切话语。可言而好想念夫君。”
“如今烟儿疾病缠身,命不久矣。烟儿没有违背夫君的嘱托和话语,只是烟儿自己也控制不了疾病不是?夫君必然不会怪罪烟儿的对吗?烟儿好开心,烟儿终于能来找夫君团聚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