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似风平浪静,其实依然是暗流汹涌、险滩重重,马良弼等人走后,大家全都意识到,马氏兄弟极有可能会招致报复,立刻派张狗儿前往那霸港。
快马加鞭来到了那霸港市舶司,张狗儿甩镫离鞍下了马,飞速冲进了衙门,一看见马镫,便高声问道:“提举大人,请问徐鲲走了吗?”
“他们的商船今日凌晨就走了。”马镫答道。
张狗儿深深舒了口气,感慨道:“总算没出什么纰漏,谢天谢地!”二人来到了一间密室,把昨晚的情况给马镫通报了一遍。
马镫高兴地讲道:“恭喜贤弟荣升前部正印先锋官!”
“年兄,别高兴得太早了,不知你想过没有?”张狗儿讲到此处,迟疑了片刻,面对忠厚的马镫摇了摇头,接着讲道:“马良弼回家之后,可能首先要对你们兄弟打击报复。”
“不瞒你说,这个问题我早想过了,大不了我们兄弟回来继续跑船,这种赃官不当也罢。”马镫微笑着答道。
张狗儿点头讲道:“郭千户派我来告状你们,请千万沉住气,最近几天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还有后手棋,用不了太久,拿下马良弼一切职务,请放心吧。”
“一切听从郭千户的安排。”
张狗儿掰着指头算了算,苏八走后快十天了,想必他已经甩掉了小西行长等人,便又问道:“哥哥,咱们的货栈是否有人看守?”
“有人,只可惜那几个倭寇还没回来,如果他们胆敢再来,定把他们沉到海里去喂鱼。”马蹬答道。
“哥哥,使不得、使不得……”张狗儿急忙摆手答道。
“如果他们找回来,说明苏八已经从他们身边跑掉了,马蜂窝被徐鲲带去了大陆,还留着这伙倭寇干什么?”马蹬不解地问道。
“哥哥,马良弼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他想直接把你们拿下,也并不容易,因此,他极有可能会找你们弟兄,先到他家去一趟摸摸底,现在,我们都盼着小西行长等人赶快来,到时候,你就单独带着小西行长前去相府,如此这般、这般……”
接着,按照郭奕和许灵儿的安排,张狗儿趴在马蹬的耳边,详详细细讲述一套行动方案。
马镫听罢暗自吃惊,叹道:“这是一步险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年兄多加小心!”
一切安排停当,张狗儿离开了那霸港,马镫不敢怠慢,立刻换上一身的便装,悄悄来到这家货栈,把留在这儿值守的心腹换了下来。
一连等了两日,怒气冲冲的小西行长等人终于找来了。
马蹬站起身来,毫不含糊地抓住小西行长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你这骗子!还敢舔着脸回来?”
小西行长怒冲冲地答道:“那苏八才是个骗子!我们到了平户城,他就不知跑去何处,一连找了他好几天,连个影都找见。”这时,随从而来的浪人,全都亮出了弯刀……
马蹬依然抓住小西行长,不依不饶地讲道:“苏八哥哥来过信了,你根本就不是平户藩松浦家的家臣,丝毫不具备寻宝的能力,呵呵,小子,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竟敢送上门来找死!”
小西行长底气十足地答道:“谁说我们没有能力寻宝?虽然我们不是平户人,但我们是日本从二品近卫大臣的手下,松浦隆信见了我们也得跪拜,我们想要寻宝,看谁敢阻拦?”
他本想打着近卫大臣的幌子吓唬人,实际上是受猴子的委托,到琉球来监督郭奕和许灵儿办事的,几个月下来,却一无所获,还老是找不见她们,本身就很搓火。
马蹬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