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不孝孩儿削职为民,再也不能孝敬你老人家,干爹,救救孩儿吧!”
这时,忽听外面有人敲门,未等黄锦答话,进来了个小太监讲道:“禀公公,外面来了一群锦衣卫,要进府搜查。”
尽管黄锦掌管东西二厂,仍不敢与成国公朱希忠作对,闻听此言,顿时紧张了起来,狠狠踢了黄炳文一脚,讲道:“拿着这封密信,沉住气,跟他们走吧。”
黄炳文匍匐在地上,抱住了黄锦的大腿,悲哀地讲道:“干爹,孩儿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黄锦深吸一口气,闭了会儿眼睛,答道:“你可以明确告诉朱希忠,捉拿那妖道玄德真人,这是洒家的命令,让他来找洒家说事,我就能让你以锦衣卫的身份,调拨到东厂办差,担任东厂掌刑官,虽然职位降了一级,权力却并不小,今后办事,也不会再被他们掣肘,好自为之吧。”
黄炳文在心中暗骂,百万两银子算是喂了狗,反把自己连累成这样,咬紧了牙关,无奈地答道:“一切听从干爹的安排。”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乖儿子,起来跟他们走吧。”
整理好了衣衫,活动了一会儿面部的肌肉,黄炳文打开了院门,只见王冲手执绣春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两侧站立着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正严阵以待。
“下官给王镇抚拜年!”
发现黄炳文依然满不在乎,王冲十分生气,把绣春刀一挥,喊道:“抓起来带走。”
黄炳文倒也没有反抗,校尉们上前抹肩头、拢二背,就把他捆了起来。
“王镇抚、各位锦衣卫的弟兄们,辛苦了,都怪卑职办事不利,连累了大家,害得大家没过好年,黄某已经知错,速带我去见成国公老王爷,此等机密大事,黄某只能禀告给老王爷,请吧。”
王冲心中暗想,他肯定还是拿罗阿敏来说事,便试探讲道:“黄镇抚,成国公老王爷和刘大人,今日都在宫中见驾,已全权委托王某来处置,这本是我们北镇抚司的事情,有什么情况,给我说就行。”
只要见到王冲,黄炳文忍不住妒火中烧,此刻他也不敢反抗,矜持地答道:“王大人,咱们回衙门吧,下官将如实向上峰禀报。”说着,他晃了晃膀子,意思是不必绑着回去。
不知他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反正现在他也跑不了,王冲给他松了绑,一起回到了五军都护府衙门。
大年初一,很多人都跟着忙了一天一宿,抓到黄炳文之后,王冲就让他们回家过年去了。
黄炳文被押进了刑讯房,等了许久王冲才进来,他生气地讲道:“王大人,卑职并非犯人,你不能如此对我!”
目光炯炯的王冲盯着他答道:“这是成国公老王爷和刘大人的安排。”
“请王大人屏退左右,下官有机密禀报。”
于是,王冲打发走了闲杂人等,坐在审讯台前,不慌不忙地讲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话只管道来,在下一定如实给上峰汇报。”
黄炳文显得不卑不亢,答道:“卑职十分敬佩王大人,能有机会在海外立下不世功勋,让黄某望尘莫及。王大人,咱们都是北镇抚司的栋梁,虽然平时并无来往,实属君子之交,一无怨、二无仇,都在为江山社稷效力,只因王大人功高盖世,让卑职无地自容,若是黄某有什么过错,只能说立功的心切太强。”
此时,王冲还惦记着郭奕母子,听着他侃侃而谈,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和蔡德忠之间,到底有何纠葛?你又有何等机密大事?”
“王大人,卑职于辰时来到公公家拜年,贴春联、放鞭炮、辞旧迎新,突然接到东厂传来的密报,顿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