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擦拭着散发着寒光的长剑。
他所剩下的时日不多,必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完成他的计划,做了最坏的打算,永远回不来金元,见不到秦晚歌。
其实他的生命本该早结束,自从遇到了秦晚歌,他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秦晚歌帮他和惠太妃打开彼此的心结,惠太妃的死换来他延长的寿命,在这短暂的生命力,他绝对要好好的守护秦晚歌,即使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会为她铺好后路,安稳过一生。
指尖微凉,姿态优雅的穿戴好战服,一席黑色长袍,罩着御寒的狐裘披风,他如墨的发丝在寒风中如流泻的瀑布,带着丝丝的寒意,冷峻的双唇,面色如玉,他遗世独立,卓越风姿无人能及,暗夜里他优雅如九天谪仙,冰冷如寒冬料峭,眸底潋滟,唯有为她驻足。
悄无声息的高高站立在窗户前,屋内的灯盏早已熄灭,只听得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雪夜中异常的清晰,指尖摩挲着窗户岩台,多么想抚摸她的脸庞,在她双唇下留下最后的印记。
聂枫隐在暗处,看到主子这般纠结,面上云淡风轻冷峻如常,可那眼眸中的不舍和留恋却是隐藏不住。这让聂枫想起了那个笨丫头,低声叹气了一番,转身离开,还是让主子一个人做最后的告别。
凤无殇察觉到了聂枫的离开,终是轻声推开门,在秦晚歌梦呓一声后,利索干脆点了秦晚歌的睡穴。
大手带着微凉,如珍宝一番细细的描绘着她的脸庞,摩挲着她的唇形,即使离开之后见不到她,也能凭着手中的触感和形状,摩挲起她的容颜。
凤无殇轻轻的闭着眼睛,手指颤粟,心底里蔓延的不舍,他知道如果再留下去,必然会扰乱他的心智,睁开眼后恢复了原本的清明和冰冷,终是毫不留恋的离开,关好房门,终是不辞而别,做不到和她面对面的告别。
迷迷糊糊中,秦晚歌只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过了一会,那手掌离开她的脸庞,她的心里恍然有些失落,在睡梦里却醒不过来,又昏沉睡去,只当是一场梦魇,那冰冷的触感那么熟悉,却徒然消失。
而聂枫则是潜进了紫苏的房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闯进女子闺房,但是时间仓促,聂枫不知道该怎么告别,总不能一巴掌把这笨丫头打醒,告诉她,爷要走了,出征去了。
聂枫无奈,也学着文人矫情的写了一封信留在那笨丫头的枕头下,信上只写着,‘外出有事,几月不归,不要惦记。’自然没有透露王爷出征一事,看着这几行字,聂枫怎么觉得像是废话,准备拿起来撕了,可那笨丫头翻了个身,他一紧张留下那封信,径自走了。
城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冰冷的铠甲反射的寒光如剑,众将士气势高昂,能在战王的带领下出征迎敌,定能所向披靡,谁人不知战王是战无不胜的神秘存在。
雪花点缀在士气中,更加的波澜壮阔,银装披靡,连绵起伏的队伍声势浩荡,徒然让人生畏。
“属下慕言川拜见将军。”慕言川骑着高高的战马,下马拜见,身手矫健。
“起来吧,出发。”凤无殇没有过多的言语,这一声便是最好的回应。
慕言川敬佩战王的领导军事能力,甘愿追随战王左右,保卫家国,誓死追随。
大军行进,冰天雪地里的脚印深重,自有强悍。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房间里,一室的温暖,可秦晚歌的心里总觉得不舒服,犹记得昨晚上那熟悉的冰凉触感,凤无殇半夜抚摸她的脸做什么?还在思索着,要不要再去书房看看。
这时候紫苏拿着一封皱巴巴的信,哭丧着脸,抱怨道。“王妃,那个聂枫侍卫实在太过分了,他半夜闯进我的房间,还留下一封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