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瞧,他的皮肤略显苍白,可能是因为长期被拘禁看不见阳光的缘故。他的眉毛稀疏,眼睛深陷眼球
呈褐色。他的嘴唇很薄,下巴略尖,耳朵朝前很有特点。
“你们好。”他的口音带着一点美国腔,语速快慢适中,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以柔听见眼神一闪,看来长期在幽闭的空间里,让他的听力十分敏锐。
“布朗德先生,您好。”曲寞开口回着,“我们收到了你的信。”
“曲教授,我看过了你的资料。呵呵呵,真有意思,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缘分吧。”他低低的笑了起来,眼睛瞧着以柔站着的方向。
如果不是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以柔真会怀疑他里面也有监视器。
“我们中国的缘分分为两种,一种是善缘,一种是恶缘。布朗德先生,你觉得我们是哪一种呢?”曲寞盯着他的眼睛问着。
“恶缘也好,善缘也罢,都是缘分。你们中国不是还有这样一句话,前世五百年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这样看来,我们前世的缘分不浅。”他把手里的书合上,站起来,“我知道你们来得目的,不过,我只想跟你身边的这位女士说话。”
曲寞的眉头一皱,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布朗德先生,你没有任何谈条件的余地!”
“是吗?”他再次笑起来,“我却认为恰恰相反。我看过了你们提供的资料,对这个案子了解得很详细。我想,你的太太会成为下一个目标,而且,没有我提供的信息,你根本就抓不住他!你可以拒绝,不过我要是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你能停留的时间不多。”说完重新坐下看书。
以柔朝着曲寞点点头,在他的手心写了几个字。曲寞迟疑着,最后才点点头。
“布朗德先生,您好。”以柔的话让他再次扭过头来。
他盯着以柔站立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曲教授,麻烦你出去,我想单独跟您太太谈话,不想被谁打扰。”
这似乎有些过分,曲寞拒不配合。以柔朝着他摆手,让他出去。后面十米距离就是最后一道防线,詹姆斯警长就等在那里。那么多人在那边,关在里面的布朗德能怎样?以柔一点都不担心,让曲寞出去等自己。
曲寞迟疑了一阵,低声嘱咐了她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商小姐,别来无恙啊。”布朗德听出曲寞离去,浅笑着说。
以柔听见这话一怔,她并没有印象跟这位布朗的先生有过交集啊。别来无恙的话又从何说起?
“布朗德先生,我们见过面吗?”以柔奇怪的问着,“请原谅,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她盯着屏幕瞧,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布朗德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他朝着摄像头走过去,站在摄像头下面仰着头。屏幕里是布朗德放大的脸,他嘴角的那抹笑意让以柔觉得不舒服。
她再次确认,自己从来没跟他打过任何交道。
“看来你已经彻底摆脱了那个噩梦,是谁治好了你?你家的先生吗?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布朗德的话让以柔眉头紧锁。
她终于想起来了,就在她初来多伦多患病期间,商叔叔带着她看遍了加拿大所有的心理医生,可能就有布兰德一个。因为她当时太小,又在那种情况之下,自然是没有印象。
“布朗德先生的记忆力真好,我只是去了您的办公室一次,而且是在十多年前,您竟然记得这么清楚。”以柔见布朗德并没有反驳,知道自己猜对了,“布朗德先生,您还记得其他病人吗?曾经有个异物癖患者向您求助,您可以说说有关于他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