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令浙对她的一片深情自不必说,就连家里这些长辈,也都心疼着她,手把手地教她。
知道老安人是怕她刚嫁进来,一个人支应家里忙不过来,所以特意留下来的,赵嘉柔眼眶一湿道:“多谢祖母疼爱,多谢二伯母疼爱。”
可是范云芝到底是张令浙的生母,赵嘉柔不能真像老安人说的那样,就放着她不管。
“你这孩子就是实在,也难怪曦姐儿独独地跟你投缘。”梁氏笑着说道。曦姐儿就是太实在了,才让人欺负到了头上,梁氏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对赵嘉柔隐隐地有些担忧。
当年她和齐氏合力,才勉强跟范云芝较出个高下来。以嘉柔的性格,等老安人一走,范云芝不愁将她给收拾地服服帖帖。只求张令浙是真心地怜惜她,不叫她多受委屈才好。可话说回来,二老爷那么疼她,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在老安人那里讨着过一点的好。
梁氏看赵嘉柔的眼神,越发地多了怜惜之意。
老安人的话风似的钻进了范云芝的耳朵里。
她费尽心思地在老安人那里安插了人手,不然她怎么能安心地待在这儿。
之前她还是在这上头吃了亏,要是有些事能及时地知道,一早想出应对之策,说不定她就不会被关到田庄上了。
现在老安人想留在京城过年,想手把手地教着赵嘉柔掌家,也得看看她同不同意!
她原想着好歹地忍耐上几日,等老安人走了,便让赵嘉柔来晨昏定省。
要是老安人真在这儿住上那么长时间,说不定要留一个身边的老妈妈在赵嘉柔那儿,到时候赵嘉柔就未必会全听范云芝的教导了。
范云芝冷笑一声,对晴姐儿说道:“你祖母这个人,时常拎不清事儿,我想着忍一下退一步,就怕你嫂嫂将老安人的话放在心上,再慢待了我。”
她辛辛苦苦地养的儿子,难道要便宜了别人不成?
老安人一开始就为着两个庶子,才肯她进门。等看着张延远和齐氏关系缓和了些,老安人又开始动起心思打压她了。从没将她当个家里人这也便罢了,现在又想着让儿媳妇高她一头,她范云芝岂是这么好欺负的?
“还不是齐氏的死,让祖母她对您有成见。您且忍上一时,等祖母走了,您便不用受这委屈了。”晴姐儿不想范姨娘跟老安人起冲突,道:“若是祖母一生气,再将您送到田庄里怎么办?再说二哥夹在中间,不是最难过的吗?”
“那还真叫我等到过年不成?要真是这样,我看这个年,谁也别想着好过!娘知道你心善,可你看她们欺负到头上来,娘就要忍着不成?”范云芝的表情一下阴郁了起来。
“您要怎么着?要不要我帮您?”晴姐儿一向不敢得罪祖母,可心里对祖母却颇有微词,故而她主动站到了范云芝这边。
“傻孩子,还用得着你吗,娘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那还能行。”范云芝看晴姐儿怯怯懦懦的,却壮着胆子问她,心里一阵暖意。“你可知道张令曦为何一直不曾过来,就连你哥哥成亲,她都没有出现?”
晴姐儿答道:“自然是因为她耍小性子,跟哥哥闹别扭了。”
范云芝道:“若真是这样,你祖母怎么不让梁氏去劝她。”
“大概是她随便找了个什么由头,让祖母没话可说了吧。她不来就不来,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总好过来了给咱们添堵。”晴姐儿才不关心张令曦来不来呢,不来倒好。
范云芝给崔芳使了个眼色,崔芳会意地上前道:“小姐,事情可没有简单。”
晴姐儿正色起来,想了想,懊恼地道:“我实在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