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已至鸭绿江畔。大唐水军四万,百济水军两万,总共有六万水军,战船上千,遮天蔽日。
至于说高句丽人的水军,估计不过是一万左右。至于战船,更是与联军没法比。
无论大唐还是百济,都是水军大国。至于高句丽,则从来不以水军闻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是打起来,高句丽的水军,简直是给联军送菜,绝无幸理。
所以,当天晚上,唐军上下非常轻松。准备第二日一早,就发动进攻,彻底摧毁高句丽的水军,然后兵围平壤,彻底解决高句丽。
唯有郭业,直觉上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就把高句丽灭了?也太容易了吧!
这还是历史上那个隋炀帝三征,李二陛下两征,最后李治又派兵打了好几次的高句丽吗?
他们就没有什么后招?若是真有后招,又是在哪里呢?
假投降?还是绝地反击?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孙子善走进了他的大帐,伸手一指,道::“老师,您看看是谁来了!”
“谁?”
郭业定睛一看,不由得一愣。来人非是旁人,却是他的便宜老丈人,郑元郑德芳。
想当初,郭业出使薛延陀,十分顺利的为大唐解了后顾之忧,并且把郑元推上了薛延陀右相的位置。
按说他现在应该在那里享受荣华富贵呀,怎么独身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此时的郑元形容憔悴,衣衫褴褛,哪还有原来风度翩翩美男子的形象?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郭业大惑不解,道:“岳父大人,您为何落到了如此田地?”
郑元长叹一声,道:“唉,别说我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我自己?”
“准确的说,是你在长安城的家人。薛延陀反了,不日即将起兵攻唐,长安城能不能保住都得两说!”
“啊?果真如此?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三个月以前,薛群略施小计,诱杀了突厥可汗李思摩,然后兼并了他的部众。有了这个开疆拓土之功,他在薛延陀内部威望大增,就暗地里准备起兵攻打大唐。”
“那你派一个人来通知我不就行了,何必亲身而至?就不怕薛群怀疑你?”
“嗨!还谈什么怀疑不怀疑呀,为了得到这个消息,不知死了多少人,我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正色道:“秦国公,您可得节哀。”
郭业的脸色唰得一变,道:“谁死了?莫不是斑鸠?”
“斑鸠的确是死了,为了掩护我逃走,他带着几十名弟兄拦截追兵,必无幸理。不过,我说的人不是他。斑鸠兄弟死的虽惨,但他本身已经是病入膏肓,即便为国捐躯,也不算吃亏。”
“除了斑鸠和你,在薛延陀我就没有什么熟人了呀?”
“不会吧,我提醒您一下,在那里,您还有个红颜自己……”
“你是说薛心莲?”
“正是。薛群早就对大唐存着不轨之心,因为薛心莲和您的关系,登上汗位之后,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郭业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自从薛群为汗,薛心莲就对郭业一直避而不见。当时郭业还以为是人家美女身份地位与以前不同,对自己不怎么感兴趣了。没想到,却原来是佳人身不由己。
他继续问道:“那薛心莲到底是怎么死的?”
“薛群意欲攻唐,薛心莲苦劝不听。最后她无奈之下,和丽竞门取得了联系,把这个消息透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