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玉见状,又充起了和事佬,笑问道:“胡教主,现在可以说说你这破雷阵之法了吧?”
“好说好说,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一切都要开诚布公,胡某又怎会藏着掖着?”
胡毕烈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大声说道:“要想破除南门外的雷阵,首先就要了解这雷阵到底是什么玩意了。其实啊,这要人命的雷阵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而是由火药制成的霹雳弹。火药,两位应该知道吧?通常我们所见的火药,多数为道门中人炼丹时所用。而守城官军就是用这火药加以一些奇技yin巧精制而成霹雳弹,并在南门外埋下。只要我们的人进入了他们的埋雷区,他们便会想办法引爆连片的雷阵。啧啧,当真是一门新式的战法啊,单单这雷阵,便足以让我们望而却步。”
“原来如此!”
独孤玉并非没有见识之人,听着胡毕烈这么一说,多多少少对这地雷阵有了一些了解。
于敬德突然插嘴问道:“霹雳弹老夫有所耳闻,当年扬州张家的家主曾跟我提过,扬州风雷堂擅制霹雳弹,难道眼前官军布下的雷阵跟这扬州的风雷堂有所关联?”
“没错!”
胡毕烈点头道:“此次给官军提供霹雳弹布下雷阵者,便是当年扬州的风雷堂。而占领虔州城的广南路行军大总管郭业,正是当年的扬州刺史。这么一推敲下来,呵呵,一切都浮出水面了。”
独孤玉闻言频频点头,显然对胡毕烈的话越发趋于相信了。
反倒是于敬德不禁质疑道:“胡毕……胡教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南门外雷阵的底细的?”
胡毕烈是什么人,于敬德太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个满口宣扬邪教的江湖败类,完全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哪里会知道这么多本不该是他这种层次的人物所指的的东西?
胡毕烈心里一惊,心道,老东西还真是疑心深重,老子怎么会告诉你关于老前辈的事情?
随即,胡毕烈煞是装逼地摇头道:“这个嘛,就不与于老家主细说了,反正这一切消息都是属实的。”
“哼!”
于敬德再次一记冷哼,表示不满。
“哈哈,这些不重要,不重要呐!“
独孤玉又出来打圆场道:“那请问胡教主,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破除掉南门外这个雷阵呢?”
“很简单!”
胡毕烈竖起一根食指,轻松回道:“火药怕什么?水呗!只要我们想办法让老天爷下上一场雨,那南门外遍埋霹雳弹的雷阵是不是就此作废了?到时候,我们趁着大雨磅礴时全军压上攻城,那便是了。”
什么?
就这么简单?
独孤玉彻底傻眼了,***,竟然胡毕烈让胡毕烈钻了空子。火药怕水,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不过也怪他事先并不了解雷阵的真正底细。
不过于敬德却对胡毕烈的这个办法颇有异议,颇有不屑地戏谑了一句:“胡教主说得真够轻巧,难不成老天爷还姓胡不成?你说下雨,他便下雨啊?还是说胡教主整日神神叨叨满口漫天神佛鬼怪狐精的,真以为自己是那会呼风唤雨求来瓢泼大雨的活神仙了?”
胡毕烈明明听出了对方的戏谑和讽刺,但也不着恼,而是轻笑道:“如果老天爷姓胡的话,那真是咱胡家祖上有灵了。虽然胡某人不会呼风唤雨,更不会开坛求雨,不过好教于老家主知晓,在下粗粗通点夜观星象之术,我敢担保过了今晚,明日午后便有一场倾盆大雨。这场大雨维持的时间虽不长,但足以让南门外的雷阵彻底沦为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