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夫常何。
龚吉看着姐夫常何身穿便服,手里提着竹篮装着饭菜,瞬间,无边的委屈涌上心头,哽咽地悲呼道:“姐、姐夫,我冤啊!”
“冤你妈的头!”
常何又是一声痛斥,而后示意旁边的狱卒打开牢门,钻了进去。
一进牢房中,酸腐臭味扑鼻而来,常何下意识地捂着鼻子,将竹篮放在地上,一只手虚空扑扇了起来,驱赶着牢房的怪味。
常何不仅是龚吉的后台与靠山,更是龚吉如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龚吉对着常何只有战战兢兢的份儿,一言不发地站在常何的跟前。
常何走到牢房中的一处干草堆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指着那个竹篮,喝道:“吃吧,饱饱的吃上一顿!”
龚吉闻言,立马转悲为喜地蹲在地上,扯掉竹篮上盖着的那片花布,好家伙,真是丰盛,竹篮里头有鸡有鸭,有鱼有肉,还有一壶好酒,龚吉摸着壶身还是温热的。
心里顿时好是一番激动,龚吉从一只烧鸡上掰下一根鸡腿,愣是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一边咬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囫囵说道:“还是姐夫心疼我,莫非这些酒菜都是我姐姐做好,让姐夫你给我捎进来的?”
常何看着龚吉吃得满嘴流油,轻声说道:“没错,是你姐姐做的。你姐姐女流之辈,上不来大场面,这顿断头饭只能我这个姐夫来送了!唉……”
“哈,我就说姐夫心疼我嘛!啊???”
吧唧~
龚吉手一打滑,鸡腿脱手掉在了地上,这厮一脸惊骇满面惊惶地哆嗦着嘴唇,喊道:“啥?断…头…饭?姐夫,姐夫,这到底咋回事?你要救救我啊!”
“救你?”
常何自嘲地笑了笑,冷声说道:“我如何救你?我早就教过你,让你收敛让你低调,让你与人为善,现在倒好,你居然捅了天大的篓子,我如何救你?”
龚吉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吃喝?连连摇头,不可置信地仓惶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罪不至死啊,姐夫!!你可是开国伯,你是陛下一手擢升,你说话指定好使,姐夫!!”
“老子一个小小的开国伯,算个屁!!”
常何陡然起身,怒骂道:“你这畜生不长进,我又有何能耐救你脱困?现在不是我不肯救你,而是有人要将你这案子办成泼天大案,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砰!
龚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顾不得疼痛,像野狗一般匍匐爬到常何的跟前,抱住他的右腿,哇哇大叫道:“谁,谁,谁啊?姐夫,到底是什么人要如此置我于死地啊?”
常何居高临下地俯视冷笑着自己这个舅子,寒声道:“谁?呵呵,多了去了……你且听好了……”
“长孙无忌!”
“房玄龄!”
“高士廉!”
“...”
“天策府一系的大臣,都要将你这案子办成铁案,办成泼天大案。龚吉,你必死无疑!”
龚吉抱着常何的大腿,浑身瑟瑟发抖如筛糠般,常何每念出一个名字,他口中自然而然地呢喃一句话:“无冤无仇,为什么?”
待得常何讲完,他仰天痛哭,厉啸道:“姐夫,我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他们要揪着我不放啊?”
“唉,龚吉,谁让你恰恰又是封德懿的门生呢?若天策府这群大臣不抓住这个辫子,痛打武德旧臣一番,那才叫错失良机呢!”
常何一语道出了真谛,龚吉立马恍然大悟过来,带着哭腔嚷嚷道:“姐夫,你是说天策府一系要拿我做文章,对武德旧臣系展开穷追猛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