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直接参与了此事。
月黑风高杀人夜,闯入何府屠满门,鸡犬不留草不生,嫁祸他人任逍遥。
程二牛的意思很清楚,再效仿当初整死何家满门那般,对谷德昭府上再炮制一次。
郭业摇摇头,这种事只可干一次,怎能干第二次?
当即示意程二牛先坐下不要插嘴,然后问着比较鬼灵精的朱胖子道:“老朱,谷德昭依仗着什么在陇西县城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朱胖子想也不想,顺嘴答道:“自然是因为他是咱陇西县尉呗,脱了那身虎皮,他算个**啊!”
话糙理不糙,郭业点头默许,而后再问:“他一个县尉靠得是什么来震慑城中屑宵呢?”
“当然是三班衙役和他手中那些虾兵蟹将般的壮班士卒呗!”
朱胖子还是瘪瘪嘴,满不在乎地模样回答着。
答完之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瞳孔乍然放大,张嘴反问道:“小哥,你是想,想,想……”
连喊三个想,却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显然朱胖子猜测到了郭业的想法之后,被惊着了。
“郭大人是想将县尉谷德昭手中的三班衙役,甚至是壮班士卒都统统挖墙脚,安置进您的六县团练兵中。学生猜的可对?”
接过朱胖子的话将郭业的真实用意猜了出来,又能自称学生的,除了关鸠鸠,还能有谁?
郭业将目光从朱胖子身上转移,对着关鸠鸠竖起大拇指赞道:“然也,关鸠鸠还是保留了当日落日山军师的优良品性嘛,一猜一个准,够聪明的!”
关鸠鸠听罢顿时与有荣焉,连连站起身子对着郭业又是哈腰又是鞠躬,嘴中不断称着:“微末本事,学生献丑,献丑了哈。”
虽是自谦,但是在场任何一个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厮现在那副**样,那叫一个得意。
朱胖子更是白了一眼关鸠鸠,轻声啐道:“你麻痹,瞧你把你得瑟的,草!”
就因为之前关鸠鸠取代了他的位置,陪郭业赴益州,这厮心中早就暗暗记恨上了。
如今,又被关鸠鸠这***拔了头筹,夺了郭业的夸赞,这让朱胖子这个平日里以郭业手下第一智囊的人物如何自处?让平日里只懂得一些小聪明的朱胖子情何以堪。
霎时,朱胖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正朝着他步步袭来。
郭业没有注意关鸠鸠和朱胖子两人的明争暗斗,哈哈一笑,对着众人问道:“如果陇西县衙近两百名衙役都集体跳槽,跑到咱们六县团练兵中来,谷德昭拿什么维持地方治安?别说到时候他自己忙得焦头烂额,就怕顾惟庸这条老狗都会找他麻烦,够他姓谷的吃上一壶了。”
“狠!真狠!”
无论是谁,都不禁对郭小哥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么一来,县衙无人可用,别说县尉了,连带县丞吴奎,还有顾惟庸这个县令大老爷想出行什么的,恐怕都要自己步行了。
因为衙门中的轿夫也属杂役,郭业会不去挖墙角吗?
这时,朱胖子不甘示弱地挺身而出,主动请缨道:“小哥,老朱一直替您掌着银子,现在咱们手头还有差不多两万两纹银,我便以每月略微高出衙役一两纹银的月银来招募团练兵。咱们衙役那些兄弟肯定趋之如鹜,争相跑到小哥这边来。”
随后还拍着胸脯夸下海口道:“小哥教过,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统统不是问题。”
郭业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对着朱胖子赞道:“还是老朱懂我啊!”
一句老朱懂我,直接将朱胖子捧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