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住了郭柳氏的脚步。
吴秀秀抢先郭业一步,对着郭柳氏说道:“婆婆,儿媳也知道这贞娘是个苦命人儿。听闻她已丧夫,在陇西城中又无亲无故,这么将她驱出府外,委实挺可怜的。而且,外头也在风传他和夫君之事,你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在县中过活呢,我看还是算了吧。”
最后眼中透着坚毅,看着郭业说道:“儿媳相信夫君的为人,绝非如坊间所传言那般不堪。夫君年方十六,自有有大好的前程可奔,怎会做这些令人闲言闲语的丑事呢。”
擦!
郭业听完吴秀秀字正腔圆的一番话之后,顿时双眼发亮,这小妮子真是够狠的啊。
先是卖弄一番人情给贞娘,同时也是给自己,然后又用软枪夹棒的话语来挤兑自己,斩了自己想勾搭贞娘的后路。
最后又在父母面前卖了个乖,得了一个“既照成全丈夫脸面,又有容人之量”的正牌大妇的伟光正形象。
这手段,
够狠!
而且还呛得郭业无以辩驳,只能硬生生接受了吴秀秀的这番人情。
麻痹啊,郭业心中苦叫,真是没影的事儿都被抹黑成板上钉钉之事,真够冤的。
果然,
吴秀秀这番识大体顾大局的言论,博了一个满堂彩。
郭老憨点头称赞,郭柳氏连连称好,就连郭小蛮都撒开哥哥的怀中,蹦达到了吴秀秀的旁边,拖着她的手大赞嫂子真是好气量。
郭业头偷摸白了一眼郭小蛮,这不长心的小妮子,有你这么变着法儿损你哥哥的吗?你称赞你嫂子好气量,敢情便是承认了你哥哥和贞娘有一腿了呗?
无奈之下,郭业不得不对吴秀秀双手拜服,你行,你赢了,吴秀秀,你个小娘们。
当即,腆着嘻哈的笑脸违心地赞道:“还是娘子想得周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吴秀秀对着郭业腼腆一笑,算是回敬,完完全全一副持家有道,识大体顾大局的贤妻模样。
随后,郭业想起了正事儿,便将自己即将要出院门去一趟益州郡城之事向父母汇报了一遍。
郭老憨老两口听罢之后,纵是有父母在不远游的心思,但是奈何郭业言之凿凿,此次出门关系着自己的前程,和老郭家以后的美好生活是否还能好上加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郭老憨怎能不同意。
不过老头子也附加了一个条件,便是让吴秀秀与郭业同行一齐赴益州,为的就是照顾郭业的日程起居。
爹啊,你是真敢想啊?
郭业听着父亲的要求,顿时傻眼。
而吴秀秀呢?
脸上虽然还是一副遵从公公婆婆所愿的神情,波澜不惊。
然而心中却是有如惊涛骇浪,惶恐之余多了几分的忐忑。
纵使她此时心中对郭业暗生了情愫,有了此生与君奏琴瑟的心思。
但是她与郭业同行赴益州可是出远门啊,到时候自己需要面对的是与郭业如何同吃同住同生活的场面,这怎能让她安心得下来?
她虽已情系郭业,但是让她全身心地接受郭业,而且毫无保留地将她自己奉献给郭业,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更何况,她这么一个清冷孤傲性子的女子呢?
郭业当然也不愿意吴秀秀与他随行,因为他这次去益州郡城绝非游山玩水,而是有大事要办。
如果还带着吴秀秀,要分出心神来处理她的事情,到时候更是两头分心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