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小步跑上前就是一阵数落。
缓缓走近的马元举轻笑道:“怎么着?连本官都不愿意见了吗?”
“哟!”
郭业嘴巴一歪,冲着马元举迎了上去,连连喊道:“原来是马功曹啊,稀客啊稀客,来,来,这边请。”
将马元举领到了自己后院,找了一处修有凉亭的荷塘边儿上,郭业请马元举坐了下来。
然后对着郭老憨说道:“爹啊,你让小妹给我们煮点好茶汤过来嘛,马功曹过府咱不能失礼人家不是?”
可郭老憨貌似不愿意离去似的,绕着马元举身边转着,看着他那身绿袍官衣眼睛发直,啧啧一阵艳羡,就差伸手去摸上几把。
马元举相当的无语,郭业这爹可真够憨的,难怪叫郭老憨。
郭业见着老爹一副迈不动道的样子,随即佯装严肃地说道:“我的亲爹唉,我们要谈朝廷公务了,你说你在场,多不合适。再说了,我们谈得都是些机密事儿,你听见了万一传扬出去,县令大人可是要怪罪的。”
郭业这么一哄,郭老憨顿时收起了那副垂涎的面孔,极为严肃地点头称是,喃喃道:“是啊,娃儿现在也是官爷了,爹不给捣乱,爹给你们亲自煮茶去。”
临走之时还不忘对马元举殷情邀请道:“功曹大人,您一会儿留下来吃午饭哩,我一会儿出门去张屠夫家称两斤上好的猪蹄膀,回头就在我家啃蹄膀,”
“哈哈……”
马元举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一阵狂笑,郭业这爹倒是个妙人儿,有点意思。
郭业没好气地瞪了老爹两眼,郭老憨才悻悻离去。
待得老爹离去,郭业才问道:“马功曹,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说吧,我洗耳恭听。”
听着郭业这么一问,马元举收起了刚才那副怡人笑容,脸上泛起了愁容。
郭业见状,咯噔一下,莫非真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于是沉下心来,静静听着马元举的下文。
马元举先是哀叹一声,然后将穆师爷昨夜来他家中之事缓缓说了出来。
不过,马元举至始至终说到最后,愣是没见郭业这小子发飙,相反,脸色虽然阴晴变幻不定,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一番不言语之后,才冷声说道:“哼,我道吴奎这老狗有什么好本事,没想到也就这点破烂手段,我呸,还他妈八品县丞呢,老子真是高看了他。如果我猜的不错,这老狗就是任由顾县令随意拿捏的脚边一条狗。”
显然,郭业从马元举转述穆师爷的见闻之后,看出的问题比马元举要通透一些。
马元举见着郭业最后是这个反应,大为奇怪道:“你小子竟然没有发飙?”
他是真没想到郭业的养气功夫竟然会有这么深,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在他印象里,郭业肯定会急得跳脚,痛骂一顿,然后再耍上一番无赖,要自己替他谋划一番。
谁知郭业洒脱地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出来混,他妈迟早要还的。搞垮了满月楼,整死了刁德贵,再加上我把何府上下玩残了一遍,吴奎那婊子养的会轻饶了不成?我早就料到了。”
随后,他又狡诈地冲马元举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信誓旦旦地模样说道:“再说了,我和马功曹是什么关系?再加上你有穆师爷这层关系,你能亏待得了我吗?说吧,将剩下的都说出来吧,别藏着掖着的,马功曹你这说话留一半可就不够厚道了。”
呼~~~
马元举被郭业这番话说得好像胸中憋了一口闷气似的,又好似蓄力好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