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屁股一颠儿就跑了出去。
看着何瑁离去的轻浮样子,何洵再次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重新捡起桌上的那本书,随意地翻阅了几页,又心烦意乱地吧嗒一声再次扔到桌上。
霎时,面白无须的脸颊泛起一阵青色,眉宇间腾起怨毒之色,恨意滔滔地自语道:“一介无品无衔的小捕头而已,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达到几时?”
随即,何洵冲着门外喊道:“来人,给管家何四传话过去,在城东,城北,城西,城南,各开一家字花馆。还有,凡陇西人氏,皆可接连七天在何记字花馆中免费认购十文钱的字花,记住,只要是陇西人氏,都可以免费认购。”
“告诉何四,蠢事只可犯一次,如若再犯第二次,小心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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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西县衙,捕班大房。
郭业正得意地翘着二郎腿听着朱鹏春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他离去之后,何瑁那傻叉如何点算银子,并一一交到他手中。
最后,满脸污秽地朱胖子对着郭业献媚道:“小哥,今天老朱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你瞅瞅,你瞅瞅,”
说着,朱鹏春抬起自己的右脚,撸起裤腿指道,“这些都是狗屎,牛屎啊,啧啧,我老朱今天是倾情奉献啊!”
郭业一见那满腿湿乎乎的臭狗屎和牛屎,捂着鼻子站起身向后退了退,道:“朱胖子,你丫就不能先洗洗再过来吗?我擦,二牛,去给这混球拎桶水进来浆洗浆洗。”
程二牛也被朱胖子的邋遢脏兮兮看得一阵反胃,嗯了一声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朱胖子简单洗漱了一遍,冲淡了身上的臭味,郭业这才走近来问道:“今天那帮叫花子也是你叫人假扮的吧?”
朱胖子眉毛一抖,笑嘻嘻地竖起拇指赞道:“小哥,您英明!全都是城南那个泼皮头子孙明延招呼来的人,那些人不是泼皮就是混混,嘿嘿。”
孙明延?
这个人郭业有印象,貌似上次在东流乡吴家,就是这个孙明延率先响应自己,捐出手中那点微末银子的。
呵呵,没想到今天又是他一手张罗的这些假乞丐。
这个人有点意思。
随即郭业对着朱鹏春说道:“嗯,今天那两千两银子,留下一百两银子给咱们捕班的弟兄分一分,剩下的全部给孙明延那厮送过去,就送今天小哥承了他的人情了。”
啥?
一听郭业要将银子全给孙明延那个泼皮送过去,朱胖子不干了,合着今天他这么卖力的演出都白费了?
于是,朱胖子犟嘴道:“小哥,咱们能找那些泼皮混混来撑场子那是抬举了他们,凭啥还要给他们银子?惹急了爷们,咱们统统给他们抓进大牢,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些惹是生非的主儿,哪个底子是干净的?”
郭业知道朱胖子吝啬的毛病又犯了,语重心长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不就千儿八百的银两么,你至于么,朱胖子?小财不出,大财不进,你懂不?”
朱胖子听着郭小哥的意思,这是铁了心分文不留,要把这些刚到手的银两全部散出去啊。
这一刻,他的心在滴血。
千儿八百,至于么?
朱胖子心中委屈至极,怎么不至于?太他妈至于了。
但是郭小哥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再执着那就显得太过矫情了,随即狠下心来点头道:“成,就听小哥你的。我草,真是便宜了孙明延那泼皮汉子了。”
郭业很满意朱胖子在每每关键时刻的抉择,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朱,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