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跟他的搭档俩人进了房间。搬过来两把椅子,王律师坐在了余杉旁边,两名警察坐在了对面。
马警官端着大茶缸不说话,那名年轻的警察用敌视的目光看向余杉,说:“说说那幅画吧。”
余杉抢白道:“那幅画是我自己的。”
“啧,你怎么证明那幅画是你的?既然你说是画展上买的,那你肯定还记得什么时间、在哪儿买的。”
王律师突然说:“这位警官,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的当事人出于隐私,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除非你有证据证明这幅画并不属于我的当事人。”
年轻的警察闹心了,纠结着眉头瞅着王律师,有火儿却发不出来。
这时候,余杉突然说:“1998年六月,具体哪一天我不记得了,地点在艺术剧院。当时花了五千块钱。”
马警官跟年轻的警察对视了一眼。事先他们做过调查,甚至找上了章教授的门,做过细致的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暮春》那幅画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998年齐北艺术剧院开办的画展上。时间、地点、交易金额,这三项余杉说的全对。
转过头来,年轻警察说:“一九九八年,当时你还在上高中吧?五千块钱是一笔巨款,你……”
王律师又抢白道:“这位警官,我的当事人已经证明这幅画是属于他的。至于我的当事人当时为什么有这么多钱,好像不属于本案范围之内吧?”
年轻警察神情一滞,不满的嘟囔了几声,翻着卷宗,说:“那我们再说另外一个问题,根据证人描述,乔思失踪当日下午四点左右,你曾在音像店附近出现过。”
“我说了,有事儿去找老乔。没找到就走了。”余杉说。
“什么事儿?”
“这位警官,你这个问题似乎和本案无关。”
年轻警官郁闷的抓了抓头发,这问询是没法儿问下去了。有王玫的参与,问询就这么断断续续的持续着,到了后来年轻警察再也问不出什么问题来,干脆跟马警官俩人大眼瞪小眼。
自接到报案起,他们就对音像店仔细检查过。里面有杂乱的脚印,还采集到了一些指纹,但现场没有搏斗痕迹,就更别提什么犯罪线索了。摸查到余杉身上,俩人本指望通过突击问询找到突破口。这下好,有王玫在场,什么都问不出来。
马警官喝了口茶水,起身说:“那今天就到这儿吧,感谢你协助警方调查。”
余杉长出一口气,与王律师一起出了警察局。到了门口,余杉说:“多谢你了,王律师。”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另外,我是按小时收费的,余先生有空的话先把律师费付了。”
所以说,余杉不喜欢跟太过强势的女人打交道。说话办事儿实在太噎人!
告别了王律师,余杉拦了出租车回金色世家。瞧了瞧时间,这都快十点了。余杉去早餐店买了豆浆、鸡蛋饼,拎着早餐回了新房子。
赵晓萌已经醒了,遵着医嘱还躺在床上。
余杉一进门,赵晓萌就问:“老公,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帮朋友办点事儿,饿没饿?给你买了豆浆、鸡蛋饼。”
赵晓萌抻着懒腰,哼哼着爬起来吃早餐,余杉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喝了口豆浆,就坐在餐桌边愣神。
这时候电话响了,是熊孩子打过来的。
余杉接起来一听,就听熊孩子那头着急忙慌的说:“杉子哥,怎么样了?我一朋友说看见你被警察带走了。”
“没事儿,就是平常的协助调查。”
“不是,杉子哥你跟我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