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们也是一样,酒量极大的周超群端起杯子只嘬了一口就放了杯子,他低低的叹了一声,举起手遮住了脸。
只剩手掌上头顶野草一样放肆的头发盛开,没有花香没有树高,只有对兄弟朋友前程的祝福和祈祷。
说了那么多,要了那么多。没有人选择灌酒,没有人选择夹菜。
他们曾经在学校、在宿舍幻想过那么多,可是谁都没法预知真到了离别那一刻的表现。
原来是不需要宿醉的,原来是不需要约在饭店的。
真到了这一刻,只要大家还坐在一起,只要离别不再见的事实近在眼前,那些空气会自然被未来酿成最浓最烈的酒,不用喝不用敬不用灌,只要嗅一口,自然的就醉了。
四个人再没有说话,大家闷闷的喝着自己的酒。
就连往日里最讨喜最搞怪的郑立国也没有了说话的心思,他只是看了秦天一眼再一眼,这是真的。
两人一个在江苏,一个在廊房,以后除了结婚、大寿等特定的时日,真的就看一眼少一眼了。
秦天也在凝视着舍友们,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对不起你们,这趟青春的列车,我要先下了。
周超群很久都没有抬头,手机幽幽的光芒点亮了棱角分明的脸。
幽幽渺渺的歌声响起,周超群播放了一首让人再压不住眼泪的歌。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我们也曾历尽辛苦,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永存,朋友,友谊永存。”
“举杯痛饮同声歌唱,友谊地久天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