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那圣旨都没有到南宫懿的手中。就这样一个行为,他干嘛要遵从?
“退一万步来说,既然赐了婚,那她就是我妻子,丈夫休了妻子,天经地义。”
林玦:“……”
“天经地义”这个词,还能这样用?
*
一回到别院,维卡直接朝自己的厢房走去,完全无视跟在身后的契约夫。
“生气啦?”
契约夫见状,快走两步,与她并肩而行。
维卡不吱声。
她何止是生气,她简直是气的想杀人!南宫懿怎么能这么做,说休了她就休了她,她到底是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林玦,两个相貌一样的人,为何在他那里,待遇会如此的不同?
当然,她会这么生气,并不是真的喜欢南宫懿,被他拒绝由悲转怒,而是当众被休,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特别还是在契约夫的面前受辱,实在是令她无法接受。
“一件小事罢了,何必动怒?”
“小事?!我一个堂堂的罗刹国公主,竟然被他下了休书,这你还觉得是小事?”
维卡直接气炸了。
“那你是想一直留在他身边咯?”
契约夫一脸玩味。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维卡被说的有些结巴,“我是……我就是气不过!”
“行啦,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杨皇后派来的人,这些琐事就算了……皇帝的赐婚,南宫懿休了你,就是抗旨,到时候自然有人对付他……”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想想该如何给杨皇后一个说辞。幻境没能困住南宫懿,杨皇后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这个女人接下来想怎么做,契约夫还真是没把握。
“没什么好应付的。”
维卡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现在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冷静下来之后,她突然发现,其实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复杂,休就休了吧,这样也好,她就能正大光明的每天粘着契约夫了。
至于杨皇后那边,她如实禀报就是了。
“你能想通就好。”
契约夫笑着说道,他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随后看着维卡,“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契约夫!——”
维卡叫住他。
契约夫已经走到门口,听到声音,回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维卡见状,生生的收起了心中那抹旖旎的心思,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你也早点休息。”
*
巍城每年开春后的三四月,都有一场热闹的大戏,但这个“大戏”,与京都里由那些名伶们在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法又有不同,它是由许多的节目组成,有踩高跷,倒悬花鼓,舞狮,喷火杂技等等,花样繁多,每年都吸引着一大堆的商旅在此驻足。
其实原本的大戏是在正月元宵的时候,但因为巍城本地住的人并不多,为了更好的吸引各地的商旅,慢慢的,大戏便由正月元宵左右改为了三四月,因为这个时间点,气候宜人,不冷不热,正是南北东西商贩们行动最多的时候,也是巍城里人最多的时候。
趁着这个时候,来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戏,持续个几天,当地的客栈和各色摊贩正好能借着这个机会净赚一笔,县衙里一年所要上交的赋税也就有着落了。
天气是不热,可行人太多,摩肩擦踵的,在人群里穿梭了一会儿,林玦便热的香汗淋漓。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稍微人少一点的空旷地方,林玦的目光却被不远处一个表演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