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云舒你不仅懂得眩术,还对苗疆的蛊术也有了解,这样的人才,担任大司寇一职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已经决定,等到时机成熟,就将南宫懿的身份昭告天下,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在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更不能有任何的软肋。他当年就是因为将仁兴皇后看的太重,最后不仅他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胁,还连累到了仁兴皇后母子,害的南宫懿流落在外,还入了奴籍,受尽了苦。
所以同样的错误,他决不允许犯第二次。
凭着南宫懿对林玦的感情,比起他与仁兴皇后,只会有增无减,所谓无欲则刚,放林玦在他的身边,就差不多等于放了一个看得见的威胁目标。
有这么一个软肋在,南宫懿又怎么能放得开手脚?
不过,如果在明面上就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是不成,君无戏言倒是另外一回事,混小子那关估计要先过不去。
一想起南宫懿那张脸,昭阳帝瞬间放弃,这件事还是等以后时机成熟再说吧……
林玦默默的听着,不知道昭阳帝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也不敢接话,就只是低着头,以不变应万变。
可站在旁边的南宫懿一听,却是有些急了,面上赶紧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陛下,我与郡主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还望陛下能赏脸当个主婚人……”
昭阳帝:……
他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下大司寇而已,什么话都还未说,这混小子就着急成这样了?
谁都知道大司寇是不能婚配的,这人竟然在这里提婚期?这不是明摆着与他对着干嘛!
这个时候,皇帝早已经忘了,当初南宫懿身份还未确认的时候,这门婚事还是他点头许可的。
昭阳帝脸色变幻不定,南宫懿却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僵着。
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萦绕,看到这里,林玦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这两人真的是父子,而不是仇人?
最后,还是昭阳帝先松了口。
“云舒这回也算是救驾有功,今日也晚了,赏赐的话,朕改日让人送到林府……”,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南宫懿,脸上竟有些疲惫之色,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淡淡道,“都退下吧……”
一回到兴德宫,待宫人下去后,杨皇后猛地将桌上的茶盏全都推到了地上,力气之大,竟然差点连博古架都被她扯下来。
“娘娘,请息怒……”
李嬷嬷静静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瓷器,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息怒?!”
杨皇后冷笑,“你叫我怎么息怒?都被人踩到头上来了,这一口气还能咽的下去?!”
随后,她又道,“秦王呢?让他来见我!——”
全是一群草包!谋划了这么久,今日竟然一点都没有派上用场,反倒被人坑的差点爬不起来!
“娘娘,您找我?”
秦王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突然心中一颤。
“你来说说,今天这场戏,好不好看?”,杨皇后已经坐回到御座之上,她额前的伤口已包扎完毕,纯白的纱布,上面印染着点点红晕,配上美玉般光洁的面容,看着,竟有一种别致的美。
“娘娘,今日之事的幕后之人,本王已经查清楚了,全都是那茵妃搞的鬼,既然已经查清,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好办在哪里?!”
杨皇后冷冷的看着他,今日之事,不仅让她失去唯一的兄长,还将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打了个折扣,而这所有的一切,竟只是一场宫宴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