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的模样,甚至到底是死物还是活物,都不能分辨。
抬起头,见韩凤至兀自咬牙切齿,孟帅无奈道:“师姐别急了,你想要替杨师兄报仇很容易——那人下一场比赛的对手,就是师姐你啊。”
韩凤至突然僵住,脸色骤然刷白。
在担架抬出谷的时候,两个救护弟子突然眼前一花,已经多了一男一女。
前面那弟子一惊,喝道:“什么人?”
那男子是个丰神俊朗的青年,笑吟吟道:“这位兄台请了,我能看一下这位伤员么?”
那弟子呆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就迷糊了,道:“那个……那个就看看呗。”
两人将担架放下,一男一女上前查看。青年将杨阳翻转过来,解开衣服,露出肌肤。
眼见他两人这样胆大妄为,两个弟子本能的觉得不好,但不知怎地,跟他们生不起气来,迷迷糊糊站在一旁看着。
就见杨阳****的背后,腰椎处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极其微小,若非仔细观察,真是不易发觉。
那女子看了一眼,移开眼睛,不便多看,道:“果然是那人。那人又玩什么花样?”
青年给杨阳合上衣服,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放在杨阳口中,道:“我对那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刚刚那是那人的真面目么?”
那女子道:“怎么可能?那人何等心机深沉,怎么会公开露面?不过是个代理人罢了,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
青年点头,道:“他是静极思动,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那女子道:“多半是想去大荒战场?”
青年道:“我总觉得不止。那个人若要混进大荒战场,并不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他特意参加这个选拔会,我总觉得……莫非是冲着小弟来的?”
那女子愕然,随即失笑道:“不可能。他们八竿子都打不着,你也太紧张了。除了你这个二十四孝的兄长,哪有那么多人惦记着你那宝贝兄弟?”
青年也是自失的一笑,道:“要不把他拿下,问问他从哪里来?”
那女子摇头,道:“不好。师父对那人的态度,我也摸不清楚,别激化了矛盾,还是静观其变吧。回头给师父送个消息,看他老人家如何处置。”
正在这时,就听有人叫道:“你们怎么回事?”
就见一个胖胖的身躯奔了过来,正是场中执事的牧之鹿。他看杨阳的担架放在地下,原本大怒,但再看那对男女,神情立刻平缓下来,带着几分恭谨,道:“原来是龙虎山上使,您二位是怎么……”
那青年笑道:“没什么……有些好奇。这位是牧兄吧?”
牧之鹿没想到两位上使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忙道:“正是我。”
那青年道:“我记得在场给所有人登记的就是牧兄,你还记得打赢了这位的选手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出身?”
牧之鹿沉吟了一下,道:“是侯禹吧?侯家的那个嫡孙。”
那青年道:“是你们百鸣山的人?你可记准了?是出身清白的好人么?”
牧之鹿道:“清白还是很清白的吧?侯长老的嫡亲孙子,五姓之一侯家的继承人。不过他从小是在百鸣山挂个名字,一直在外历练,我们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了。听说他另有师承,不止是侯家的传承,不过那都没关系吧?验明正身是本人,又有侯长老担保,便有了参加选拔的资格。他外头有什么牵扯也跟百鸣山无关啊。”
那青年点点头,道:“看了是他自己的问题了,本与贵门无关。唉,按照赛制,他会不会跟我……孟帅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