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告诉妙前辈,妙前辈大怒,说姐姐和姐夫是反复无常、卑鄙下流的小人,还狂妄大胆,竟然和大荒七宗一起对着干,简直是自寻死路,命不久长。叫我立刻和你断绝关系,随她去大荒。”
皇后如遭雷震,倒退了几步,道:“真的……如此……”
唐宁初见姐姐如此,心中也不好受,雨水顺着斗笠留下,在她眼前形成一道模糊的雨帘,接着道:“我求前辈在其他前辈面前说和,她不肯,她还说……”
皇后道:“说什么?”
唐宁初道:“她说你们早干嘛去了?又想瞒得风雨不透耍弄天下人,又想糊弄前辈让他们给你们做靠山,实在糊弄不过去,才偷偷的玩这些小手段蒙混过关,两边的便宜都要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做了事情就别想推卸责任,她不替你们顶这个雷。让姐姐和姐夫自求多福。”
皇后脸色苍白,只觉得仿佛被一双透视眼盯上,上上下下被看得精光,心底的防线哗啦一声,碎成碎片。
唐宁初见姐姐如此,默默无言,两人一在廊下,一在院中,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有滂沱的大雨一直在下,雨的声音冲淡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时,雨中一人喝道:“宁儿,辞也辞了,还在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皇后一抬头,就见对面屋檐上立着一个身形,一身青衣,高洁如云,正是妙太清。
唐宁初慌了一下,随即对皇后深深一礼,道:“姐姐保重,我……去了。”说着身子一翻,已经投向了妙太清站得地方。两人携手消失在雨幕当中。
皇后怔然望着这一切,良久,才觉得寒意从心底升起,低声道:“我……我要死了。”
她突然回头,踉踉跄跄的往后殿跑去,边跑边道:“春雨,给我更衣。”
是更那件象征着母仪天下的翟衣,去尽她的使命,还是换一身衣服,换一身粗布衣,连夜从皇宫出逃,保全性命?两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不住穿插,让她越发彷徨。
跌跌撞撞来到后殿密室,推开门,就见那身华丽的翟衣还挂在那里,皇后走过去,悉心抚摸,顺滑的丝绸在她手中拂过,如同温柔的春水,唤醒了她的神智。
果然……这还是最适合自己的衣裳……
不对!
皇后身子一直,脸色煞白——春雨呢?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女呢?刚刚明明在这里,而现在……
有鬼!
这是皇后最后一个念头,一只手准确无误的切中了她的脖子,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来。
两个黑衣人将她的身子拖了过来,跟藏在屏风后的几个侍女放在一起,起身叉手行礼道:“先生,一切顺利。”
岑弈风从隔壁室走出来,扫视了一眼内殿的情况点了点头,转头道:“都督请看。”
马云非跟在他后面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倒地的皇后,笑道:“没想到这么顺利。皇帝也真是,自己行踪诡秘,守卫森严,也不知给皇后多派几个人守卫。”
岑弈风笑道:“这也是误区了。皇帝在深山,不安全,需要人守卫,皇后在深宫,安全,不需要人守卫。殊不知只要突破了皇宫的外围,皇后要更容易得手。”
马云非道:“只是要注意到突破口,却也不容易,毕竟所有人的思路都黏在皇帝身上,一刻也脱不开,倒是岑先生独出心裁。”她用手抚摸了一下翟衣,道,“真有趣,没想到能以这样的方式过一把母仪天下的瘾。”
岑弈风含笑道:“明天就拜托马都督了。”
马云非道:“那倒没什么,事情你的人都办了,化妆的事也要麻烦乔娘,我还有什么事?我倒是希望皇帝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