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那钟……对你不好吗?”
孟帅道:“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那青袍人展颜笑道:“我对姓钟的也算有一面之交,深知他义薄云天,古道热肠,绝不会苛待旁人。”
孟帅睨了他一眼,心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互相吹捧有意思么?他古道热肠,义薄云天?那我就是孟尝再世,信陵复生。当下冷笑道:“是啊。您说的不错。”
那青袍人道:“是了。他对你精心照顾,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诋毁他?”
孟帅气笑了,道:“我说这位前辈……您脑洞不小啊。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诋毁他了?我向来是恩怨分明,连加倍奉还都谈不上。我顶多用他人对待我的方法对待他人而已。”
那青袍人道:“什么方法?”
孟帅道:“冷暴力么。”
那青袍人将这个词咂摸几遍,道:“是……冷言冷语,视而不见么?”
孟帅倒是惊异,这青袍客的悟性真是奇高,瞬间就理解了这个词汇,当下道:“如果不算他前两天把我关起来,大概就是如此吧,也没什么了不起,我都习惯了。”他毕竟是穿越来的人,对于钟老头的作为谈不上愤恨或者不平,只是替自己的前任说几句而已。因此语气还是很平静。
那青袍人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如此早熟,心思缜密却失却了少年人的血性,想必是从小被忽视,心思负担重所致。”
孟帅道:“跟那个没关系,我觉得我的童年还挺爽的,现在也是正人君子……难道您认为我有性格缺陷?”他前世钟二好像是有点愤,不过他可没有,他是正经的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啊。
哪知那青袍客全然不听他说什么,口唇微动,竟在喃喃自语,过了一会儿,双目中晶光灿然,道:“你说他不交给你武功,对你不理不睬,那倒腾龙是怎么回事?”
孟帅愕然,过了一会儿,道:“对啊,这件事我也很奇怪。”回想起那天的过程,道,“现在想想还觉得奇怪。”
那青袍客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用手按住他肩头,道:“有什么奇怪的事,跟我说说,说出来我给你参详一下。”
孟帅心道:我干嘛要说给你听?但被他按在肩头,一股热流从上而下,流遍全身,登时将心防卸下,将那天钟老头把他囚禁之后又莫名其妙交给他倒腾龙的事一点一滴说出来。
说的时候,他已经觉得不对,自己的唇舌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事无巨细,滔滔不绝的往外倾诉,就是让他自己想着说,也未必说得了这么精细,更何况在这种不过脑子的情况下,那天许多细节他自己都忘怀了,现在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精神控制!
孟帅身子僵住,心中不断大叫危险,但一根小指头也动不了,一面详尽的解说,一面暗自想道:怎么办?要怎么脱身?光说这个倒也不要紧,我还有好多见不得人的秘密,都说出来我就完了!
他这么想着,已经把那一段过程说完了。那青袍客道:“原来如此,他交给你倒腾龙,是那个约定了。看来他除了守约之外,一无是处,很好,很好。”
孟帅松了一口气,暗道:既说很好,还不快滚?
哪知道那青袍客继续道:“我对那个肯冒着危险前来救你的朋友很感兴趣,他姓方,是不是?跟我说说他的事吧。”
孟帅心里大叫:我干嘛要说啊!但是嘴唇一碰,大段的话语已经脱口而出。将他和方轻衍从相识到相交种种过程和盘托出。
因为这一段很长,他说的同时还在不停的动脑子,暗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摆脱这种状态?我龟门有这样的法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