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孟帅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道:“这里,还有那里。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都是我的神国。你看见了么?”
元化闻扫视了一周,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满地的废墟。他要待嘲笑孟帅故弄玄虚,心中又忍不住疑惑,怕他当真搞出什么名堂,自己却没察觉,用神力聚集在目光上,再次在周边扫视一圈,依旧是一无所觉,终于将压下的嘲讽喷发:“神国,你在发梦么?要不要洗把脸再接着战?不清醒的人我赢了都没意思。”
孟帅将手放平,仿佛虚托着一个球体,另一只手指了指手心,道:“这就是我的世界之心。比你的如何?”
他说的一本正经,而且自信非凡,绝无玩笑之意,然而他手上确实空无一物,他指着空气言之凿凿,情形多少有点诡异。元化闻盯着他手看了一阵,突然觉得有些背脊发凉,压下莫名的慌乱,道:“所以,你已经准备好了?”
孟帅道:“当然,可以开始了。”
元化闻点头,道:“那就开始吧——”说着反手一弹,弹在丹鼎上,只听“当——”的一声,比钟声更悠远的声音传了开去。
丹鼎中,火焰腾地一声燃烧起来。火焰一开始如黄豆大小,紧接着,如同火炬一样越升越高,细细的火舌直冲天际,几乎融入旭日的红光中,瑰丽非常。
然而,火炬只是静静地燃烧着,发出了耀眼的光和热。虽然火焰如此璀璨夺目,却没有攻击力,甚至范围也只在如水缸大小的丹鼎,连高台都没下,实在看不出什么威胁。
孟帅一直小心翼翼的托着他的“世界之心”,这时也疑惑道:“完了?”
神国是很玄虚的东西,即使是其他的神明也未必感觉得到,就如元化闻对孟帅的举动莫名其妙一样,孟帅也只看到了火苗,没看出其他异常,也没感觉到有神力袭来。但他同样谨慎,不会就此认为元化闻在虚张声势。
元化闻淡淡道:“这是火种。”
这四个字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飘渺而悠扬,仿佛梵音阵阵,声声入耳,虽然是元化闻的声线,却似乎是另一个高得多的灵魂在发出宣言,非那个浅薄的元化闻可比。
孟帅又凝重了几分,道:“火种,又怎么样呢?”
元化闻漠然道:“火种,正在燃烧。它以旧世界为燃料,焚烧一切愚昧、狂妄、污秽与落魄,生长出新的美丽的、纯净的、富有生命力的心花。火种,是一切的终结,又是一切的起源。它在的地方就是最强大的神国,是所有天选之民梦想的归宿。”
孟帅道:“其他的门道没听清楚,我若没听错,这火种就是你的神国?”
元化闻道:“神之国度的起源。”
孟帅道:“好吧,该我了。”
他也知道,元化闻看似神神叨叨一番叹咏,其实还有一个意思——他不会继续出手了。换孟帅动手。
武者的对战,讲究先发制敌,一招先手可能就能决定胜负,而领域乃至神国的对决则相反,后摆出阵势占有优势。或者说,先改造环境的同样占有优势,但不能让人看出来。阵势的对决,把对方拉入自己的主场尤其要紧,而知道对方的命门在哪里,就是占据主动的关键了。
这就是双方比着故弄玄虚的缘故。刚刚孟帅虚捧着世界之心和元化闻点起火种的意思相仿,敌不动,己不动。但先可以做出些佯动,吸引对方动作。
刚刚孟帅的一枚世界之心,就换了元化闻点了一点火种。虽然双方都很荒诞,但这是确确实实的第一次交手了。互相试探对方的底线,然后不做任何有意义的动作。
当然,孟帅看到了那火种的时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