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一旁的文殊淡淡瞥了他一眼,轻声叹道:“此行,既是对他的考验,也是对你的考验。那玄奘身处包围之中况且分毫不乱,你站在这里,却是一惊一乍。”
那僧人一惊,顿时意会了文殊话中的用意,连忙双手合十,躬身道:“弟子失态了,谢尊者提点。”
文殊默默地点头,不再言语了。
远处,一个喽啰贴到大胡子身边低声问道:“大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那大胡子深深地喘息着,握紧了大刀咬牙道:“既然我爷爷已经托梦给我了,这金鉢便已经是我王五之物,无论如何,都没有让它就这么溜走的道理。”
“那……”
“你,立即去回去多带点人……不,能动的都给老子叫来!”
“诶……诶。”
那喽啰迅速转身连滚带爬地奔上山去,其余三个山贼则依旧忐忑地握着兵刃站在原地,紧盯着玄奘。
见状,玄奘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那六个抖得厉害的膝盖,无奈叹了口气,往侧边挪了一步。
这一挪步,其中一个山贼已经快步跑到白马跟前。
玄奘当即停下脚步,淡淡道:“贫僧不跑,但,你们也不能动贫僧的马。”
那大胡子当即摆了摆手让站在马边的山贼退下。
“老大,你真相信他不跑?”
“就他那身手,想跑你拦得住?”
闻言,那山贼只得干咽了口唾沫退回大胡子身旁。
见那山贼已经退下,玄奘拄着法杖一步步地往回走,到那行囊边上,放下法杖,伸手摘下自己得万佛冠。
“你……你要干什么?”大胡子指着玄奘尖叫道。
玄奘侧过脸来看了他一眼。
就在一众山贼的注视下,玄奘将万佛冠放到行囊上,又不紧不慢地将自己身上得袈裟脱下,叠好,一并放到行囊上。
紧接着。在他俯身勒紧自己脚上的捆带,托着法杖盘腿坐下,双目紧闭,轻声道:“贫僧只有这一件体面的袈裟,若是一会被血溅脏。往后住寺,恐怕就不太好说话了,还请诸位见谅。”
这一段话轻描淡写,却听得山贼们眼角直抽。
这是蔑视,彻彻底底得蔑视。
大胡子恼羞成怒地对着玄奘吼道:“你……你休要狂妄,你可知我那洞窟中有多少人?”
“多少人……有区别吗?”仰起头,玄奘注视着大胡子。淡淡一笑。笑得和蔼,却不由得让一众山贼都寒到了心底……
那大胡子嘴角抽搐得越发狠了。
和尚不是整日吃斋念经吗?这真的是他们所知道的和尚吗?
什么叫笑面虎?他们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
东海海面上,两朵水花溅起,猴子与敖听心凌空悬浮着。
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一片,呼啸的份以及漫天的沙尘。所有的一切,就连远处的花果山主峰都只剩下一个影子。
看到这一切的瞬间。猴子整个呆住了,那神情变了数变。
“这里……怎么回事?”
身后的敖听心低声道:“有交代说,不准给花果山降雨,所以这里已经六百五十年没降过雨了。”
“谁的命令?玉帝,还是老君?”
“准确地说,都不是。”
“那还有谁?”
“这是天庭和佛门共同的意思。”说罢,敖听心的小心翼翼地望了猴子一眼。
隐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