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技法,只是按照经脉运行的顺序,在几处大穴上行了针,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法子,李平芝完全看不出门道。
行完针,陈然就架起小砂锅,开始烧水煎第二副药。
水刚开的时候,龙王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空气中有一声很轻微但非常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对着一块银圆猛吹了一口气,银圆嗡嗡作响的声音。
陈然抬头看了一眼,就把药下到了锅里。
过了几分钟,陈然那边又发出一声同样的声响,其后又响了三声,陈然就把煎好的药盛在了一个小碗里,放在大瓮旁边。
等了一会,不见陈然用药,李平芝就问道:“现在还不用药吗?”
陈然恼怒地看着李平芝,低喝道:“闭嘴!”
刚说完,空气中又传来一声那样的嗡嗡声响,陈然还是没动,只是手捧着药碗,站在那里凝神听着什么。
再过三分钟,那种奇怪的声响再起,陈然立刻拿起药碗,把药给龙王灌了下去,然后迅速把银针都起了。
李平芝目瞪口呆,他终于有点明白陈然刚才是在等什么了。
刚才总共响了七声,而陈然又用了七根银针,他是在测算沐浴用的热药所起的药性,到底行到了经脉的何处,由此计算出吃下寒药的时间,从而错开了寒热两药的药性冲突。
这种办法,李平芝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但从没见过谁能照着古书那样治病。
要知道经脉运行,看不见也摸不着,谁能测出它的速度啊。
李平芝看着陈然手中的银针,怎么也不想不明白,为什么银针会发出那种共鸣式的声响,这个年轻人又是谁,怎么会这种见都没见过的方法。
又泡了半个小时,陈然道:“好了,扶龙王出来吧。”
黑衣人听陈然这么说之后,赶紧把龙王扶了出来,擦干净身子,给他穿上衣服。
茹老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龙王有什么好转的迹象。
陈然像是看出了茹老的心思,道:“先把病人抬到屋子里休息一会,一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知道有没有效果了。”
龙王此时已经坐在了躺椅上,几个黑衣人直接把藤椅扛了起来,就跟抬轿子似的把龙王抬进了屋子里面。
至于李平芝,都不用龙王说话,诸山就已经把他给“请”了出去。
进了屋子之后,陈然发现龙王正在注视着自己,突然,陈然觉得有一丝紧张。
按道理讲,自己是一个正常人,对方只是一个身体高度瘫痪的老头儿,没道理自己会害怕他啊?
可是,对方身上总是能够表现出一种诗涵厉的、犹如实质刀子般的气质。
当陈然不小心察觉到他偶尔流露出来的霸道眼神时,心里就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深山老林里,突然间被一只老虎给觊觎一般。
“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伤?”陈然问道。
听了陈然的话后,龙王狂笑起来,桀骜不拘道:“一生征战,大小战斗数千场,怎么可能没有受过伤?”
一生征战?
大小战斗数千场?
这是和平年代,哪里会有战斗?
陈然对这个老头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传奇人物?
“我能不能看看你的伤口?”陈然问道。
刚才龙王泡药浴的时候,陈然就大概瞟了一眼,发现龙王身上的疤痕很多,只不过当时专心给龙王治病,并没有细看。
“有何不可?伤痕是一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