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悬殊了一些,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能够找得到。
偏偏柳眉并非争强好胜之人,性子虽然不内向,但是却并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
所以当她把文章上留下的联系方式关联的电话掐掉,与同事断掉联系一头钻到实证研究分析的过程中去后,整个相关领域内的学术圈子里,评论和争执的攻势就像突然失去了目标一般。
真可谓是见人就咬,张晨并非这个领域之内的人,自然也乐得看热闹,现在除了管理白湖湾那一茬子的事情意外,张晨每个礼拜都多了一个节目,那就是关注一些相关领域的杂志和文章。
几乎每一期都有对署名柳眉和张晨的那两篇文章的讨论和批判,可以说这一群人现在真的已经是疯掉了,尤其是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两人没有做任何回应之后。
但是今天,当张晨翻开手中的这一期学术评论时,心里微微生出了一丝火气。
不是因为评论太过于激烈,而是在经过了长期的炮轰没有人回复之后,终于有人开始进行人身攻击了。
“—---他们既然敢于发表这样没有任何实证、不负责任的言论,为何不敢站出来接受学术拷问,而是畏畏缩缩,躲在为自己构建的谎言的世界里?是因为另有隐情,还是因为无地自容?--”
张晨甚至不想继续往下看了。
这个名为“夏志中”的学者张晨并不想知道他为何会发出这样的言论,或者说有什么必要,不管是出于学术争论,还是处于名利之心,总之这些言论已经触及到人身攻击甚至他的底线了。
学术讨论终究要遵守一套既定的规则,此人敢于率先打破这样的规则不是针对文章的观点和研究本身,而是试图对研究者本人进行攻击,很难令人原谅。
果然,张晨并没有猜错。
在接下来的两期特别增刊之中,对此人进行批判的文章陡然增加了很多,即使是一些学术名宿都站出来为柳眉摇旗呐喊。
但是张晨知道,这件事情,只有他或者柳眉主动站出来,面对学术界的挑战,才能够摘去这些添加在两人头上的“黑冠”。
省农大。
在生物研究所的实验中心。
已经年届六旬的柳亚楼套着一副白大褂,银白色的大框眼镜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刘亚楼长得不高,甚至有些单薄。但是正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一人支撑起了整个领域的脊梁。
在刘亚楼研究的领域里,他绝对是泰斗级别的人物,醉心于此超过四十余年,刘亚楼著述二十余部,发表的高质量学术论文不下数百篇,具备国家级的技术专利数十项。甚至在本专业内拥有世界级别的创新技术和理论成果。
这样一位泰斗级别的人物,即使在省农大,也不过柳亚楼这么一个,但是此刻,却与一个普通的研究人员无异。
“老柳啊!你放手放手,等会再来,先把手头的工作停一下。”
一个同样身穿大白褂,头发已经微微发白的老者神情有些急促地跑进实验室,二话不说就拉着柳亚楼出去了。
“老黄你这是怎么了。火急火燎的,我那个还没有--”
“哎呦,你就别管那个那个了。我知道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实验,停一会不打紧。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呢。”
柳亚楼闻言也不好拒绝,只得脱下手上的胶手套,洗了洗手,而后才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我去开会就算了,你们找所里的其他人就行了。”
“开会我就懒得来叫你了,是关于你家柳丫头的事情,前一次她在我们校刊上发表的那篇论文看过了吧?后来又发了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