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多少了?”
这是张海林碰到后问的第一个问题。
张晨还没来得及远离这一群憨货的时候,身边一阵好闻的清香飘过来,他还没转身就已经看到了身后三只饿狼发着绿光的眼睛已经变直了。
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谁来了。
因为乡中的三年,只有一个人能让这三个混球变成这幅猪哥的模样。
“张晨,语文难不难。”
果然!
一听声音,张晨就知道这阵香味儿的主人是谁了。
声音清脆,很轻柔。
话音未落,一只白皙的小手就已经拍到了肩膀上,手指白皙修长,带着一点点体温,一触即分。
“哎呦!疼死我了!”
弯腰,抚肩,嚎叫,下蹲----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就装吧!”
陈夕已经不知道被张晨这样调笑过多少次了,但是仍然每次都会红透脖子,脸上白皙的皮肤爬上一丝丝红润的颜色,很好看,也很羞涩。
两人身旁的三人每每见到这幅情形都是一副羡慕嫉妒恨的可耻模样,如此羞涩清纯可人的小姑娘竟然被晨子这个禽兽这么低劣的手段骗到了,而且还是一次,怎么能让人不耻。
来来往往经过的学生也都纷纷侧目看了过来,女孩脸上越发地变得红润起来,张晨眼看着不行了就站起来不再装了。
三年时间。
不仅仅是他长高了,眼前的女孩子也长大了,虽然还很青涩,但是已经有了几分模样。
对陈夕,张晨并没有那种懵懂的男女之情,这对于一个经历过爱情的灵魂来讲,无疑是可耻的。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或者说男孩,喜欢跟漂亮女生亲近却成了张晨无耻的理由和借口。
每次看到陈夕羞不可言的样子,他总会忍不出一次次地调笑她。少年的心总是这么弱不禁风,但是又总是这么出其不意,张晨并没有意识到尽管自己仍然坚守着自己原本成熟的思想,但是内心深处已经渐渐有了崭新的思维,与过去与以往那些,再也不一样的东西。
有一种东西叫做童年,有一种岁月叫做青春,童年的时光里,那些记忆很难磨灭,永远都只记得欢声笑语没有泪雨淋漓,但是在青春的时光里,懵懵懂懂的便已经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心近。
十五岁的少年哟,就像刚开放的蓓蕾,骄傲肆意,芬芳飞扬。
“考得怎么样?”
声音很柔和。
“嗯!还行!”
声如蚊吟,很轻很轻。
如果不算上期中考试的那一次,张晨和陈夕是在初一下学期乡中的运动会上第一次认识。
作为流言蜚语的源头,高林鹏居功至伟,一度让于飞凤亲自过问是否存在这一回事。
只是张晨的回答让与飞凤无言相对。
“于老师,您跟我们这么大的时候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吗?”
结果可想而知。
安安静静地过了两年,张晨仍旧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调笑陈夕一次,久而久之,留言传的久了,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时,自然就会变得销声匿迹。
这次中考,1班分在一中这个考点的人并不多,陈夕知道张晨也在一中,而且她也知道张晨的成绩,所以刚跟看到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四人组时,就忍不住跑了过来,没想到还是依旧被调笑了一次。
陈夕的变化很大,个子往上窜了老大一截,现在即使是穿着一双普通的平胶底凉鞋,也快接近张晨鼻尖了,一米七绰绰有余,普普通通的卡其裤和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