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官道岔口,这会儿已然在那岔口蹲了快一上午……五爷!斗篷!”
连遮雪挡寒的大毛斗篷也等不及披上,司展颜一路出院子,直冲向马厩牵马儿,一个跃起翻身上马,直奔出府。
山峰捧着织锦缎面的浅紫豹毛斗篷一路紧追,终于赶到出了永定门官道岔口追上自家五爷,手脚麻俐地给司展颜扫掉落得浑身都是的雪花,再一个翻展,将大毛斗篷披上系带。
待尽数弄好,山峰一路急出来的一身冷汗被寒风一吹,终于忍不住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司展颜目不斜视,他的眼中只有前方二三十步外的那抹始终蹲在岔口中间的娇小身影。
山峰低声提醒了他两回:“五爷,阴家大爷也在!”
他听到了,可没理会。
阴峻那边也早看到,只是没有阻止。
红玉看得着急,一个急步就与绿倚齐齐跨出三四步,却被阴峻低声喝住:
“别过去!”
红玉不解:“大爷?那可是……”
外男啊!
她并不认得那个俊美如俦,神色冷峻到与这天地雪有得一较的男子是谁,可她知道那可是一个陌生的年青男子,怎么能靠近自家的小姐?
不行啊!
倒是绿倚瞧出点什么,出声安抚着激动焦急又不敢违阴峻命令只能干着急的红玉:
“听大爷的,那位公子……”
来头怕也是不简单的。
那通身的气派,可非一般大户人家能散发出来的。
看着那位****倚便不禁看向自家大爷。
太像了,上位者的那种令人无忽视的气势太像了!
山峰也注意到了阴峻的命令,心里纳闷得很。
阴司两家在京城里可是不死不休的世敌,现在他家五爷正在靠近阴家的小姐,可阴家小姐的兄长阴家大爷却不让下人过来打扰,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阴家大爷早知道了他家五爷跟阴家小姐的事儿?
这般一想,可吓得山峰小心房一阵猛跳,然后是一阵疑惑迷茫。
雪踏在脚下,吱吱地响。
寒风像温柔的刀子刮过脸庞,呼呼地吹着。
从前他就知道陶婆婆于她而言,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她说,就是她死了,也不能让祖母受到半点伤害。
何况这回的事儿与她还脱不了干系,她的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要是陶婆婆无事便可,要是陶婆婆出了大事,他无法想象,她又变成什么样子,更无法想象,那个导致陶婆婆出事的罪首最后又会落得什么样的境地。
二三十步的距离,没有偷步,司展颜没有大步跨进,也没有缓慢拖延,他如常地一步一步走近,直走到她的身侧蹲下。
阴十七早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踏雪走过来的声音,可她没有力气抬头,也不想去看是谁。
在这个时候,谁会那么不识相地来打扰她,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伸出拳头。
即便拳头再小,加上点被扰的愤火多少有点儿威力。
然当她抡起拳头,恶狠狠地瞪着来人时,阴十七愣住了:
“你……”
怎么来了?
鼻子真是被冻坏了,都冻得没了知觉,更没了嗅觉,连他离得这样近,他的气味,她都没能辨识出来。
司展颜伸手包住她举起的小拳头,手小小的,拳头也小巧得没半点威力,被他包住放在手心里,一阵阵凉气直侵他温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