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念。
这些观念有好有坏。
好,好不到哪儿去。
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她不该太过心急,得慢慢纠正才行,太过心急,只怕会适得其反。
如此一想,阴十七放柔了声音,再次重复方将的要求:
“好了好了,不让你把话说完再说,是我的错,对不起!”
曾品正瞧一眼阴十七:“没事,我大人大量!”
阴十七道:“那行!你现在就去找仵作老伯吧,想来仵作老伯定然也会像你一样,大人大量的!”
曾品正僵了一会儿,还真就向冷仓然问了老仵作的去向,寻着道歉去了。
望着曾品正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冷仓然问阴十七:
“方才在仵作房里惹得老爷子……哦,老爷子就是你口中的仵作老伯,是曾小公子惹老爷子生气了?”
阴十七挑了眉,从善如流地抱拳礼道:
“品正年纪还小,偶尔出言不逊,在接下来查案的日子里,还要请冷捕快与卫捕头多多海涵!”
卫海抱拳还礼道:“阴公子客气了!曾小公子年纪虽小,话却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出仵作房后,卫海便在仵作房外面的天井小院等着,冷仓然也在。
两人是将阴十七与曾品正旁若无人的对话给听了个囫囵,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意思。
冷仓然亦道:“就是,老爷子就那脾气!固执得不得了,又因着是知县大人的远房叔父,知县大人便礼让了三分,如今是惯得谁都得听他的,好似他说的全是对的,旁人说的尽是错的!”
说这口气,老仵作平日里在清城衙门,好像还没少与人起口角。
阴十七有了这一层认知,心不禁放了下来。
只要老仵作不会真针对曾品正就好。
且依她看,老仵作并非是非不分的人,不过是性情耿直,疾恶如仇,正义得半点污秽也容不得沾。
大约在清城衙门城,这种性情得罪过不少人。
叶子落也看着曾品正出去的院门口一小会儿。
看来还是他低估了阴十七在曾品正心里的影响度。
倘若说阴十七是将曾品正当做弟弟来管来教,那么曾品正还真就是将阴十七当成家中至亲长辈来尊来敬的。
长辈对晚辈训话,便是再不认同,那也得听,并执行。
这一点,身在燕京叶家的叶子落感受最深。
一行四人出了仵房作外面的天井小院,便直接转到卫海的捕头吏房。
一进捕头吏房,冷仓然迅去准备茶水,四个睡莲缠枝茶盖碗放到托盘上很快被端了上来:
“不是什么顶好的茶,不过解解渴很是不错,阴公子、叶公子请用茶!”
最后两个茶盖碗一个给了卫海,一个冷仓然自个端了喝着。
阴十七端起茶盖碗轻抿了一口,茶水还很烫,但味道清香怡人,很是不错,她不由赞了句:
“这茶不错,不过冷捕快不是刚刚吐完么,这会空着肚子吃茶,怕是对空荡荡的胃不大好。”
提起这个,冷仓然就满容哀怨:
“何止不好!我的胃都被清洗得连半点油汁都没了!哎哟,不提还好,一提我这胃就难受!”
冷仓然姓冷,可他的性子却不冷,反有点皮实得很,也甚是热情。
出去内衙后厨端了一小盘点心回来时,还不忘分给阴十七、叶子落一点,连曾品正都给留了一小份。
阴十七看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