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走近也看了会:“这画里的场景……会不会就是揭北县的花月盛会?”
阴十七点头,指向画卷高台上端坐着的数名气度不凡的高位者:
“应该是,虽然画里没有半个字足以说明,但这场景确实像,这几人也该是代表着揭北县主持花月盛会的公证人,身份应当不低,他们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不讲道理、不守百年县规的蛮人,败坏了花月盛会的盛名,而不得不坐镇于此。”
叶子落道:“我去院门口喊人进来看看。”
阴十七同意。
被姜大朋留下来协助两人的衙役一看到墙上挂画,便点头肯定了两人的猜想:
“两位公子,这画里画的确实就是我们揭北县一年一度的花月盛会场面!”
衙役离开回到院门口守着后,叶子落问阴十七:
“这屋里挂着这么一幅关于花月盛会的画卷,看来住在这屋里的人也跟花月盛会脱不了干系。”
阴十七道:“这一路查过来,大都与花月盛会有关,而这人……”
叶子落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阴十七含糊不清道:“我确实想到了什么,但我也有几分不确定,总觉得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便要重新想一想凶手特意送给我的那个四方木盒的用意了!”
叶子落不明白:“为什么?”
阴十七转过身,抬眼落在屋里的床榻上,那里刚才她特意闻过,即便清理过,被褥枕头什么的都不见了,都床上细细去闻,她还是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那是一种乌木的香气!
而提到乌木,叶子落也想到了:
“青眉?!”
阴十七道:“对,青眉,先前四方木盒除了让我别多管闲事之外,还有漏网之鱼,那会我便想着这小鱼儿会不会说的便是纪光发?”
叶子落道:“除了他,还有谁?”
阴十七道:“是啊,除了他,还有谁?先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我再想想,却又觉得或许凶手要告诉我的并不是纪光发,这一条还未服毒就死的小鱼儿,而是另一条!”
叶子落怔了半晌,也没能想通什么是另一条。
阴十七也没再细说,只让叶子落去找一匹马儿来。
叶子落心中有疑,不过阴十七没想说,且急着让他找马儿,他也不敢耽搁,想着阴十七应是有急用。
姜大朋正在调度人手严加拷问,满院子的师父们个个冷静得让他头疼,一见到叶子落急忙忙出现的身影,他还欣喜着或许是阴十七又有什么发现,待听到叶子落说要一匹马儿的时候,他有点没缓过神来。
直到叶子落牵着马儿出现在三藏寺那重重石阶之下时,阴十七早等在那里。
她让叶子落先上马儿,她再爬上马背,抱紧叶子落的腰,道:
“去杨府!”
杨府,杨立聪的家。
夜风里,阴十七的声音伴着风声吹进叶子落的耳里,有点轻飘飘地痒,背后又是一具软绵绵的身子,腰间那一双瘦小白皙的双臂因着小心不摔下马儿去,也抱他抱得紧紧的。
马儿还没跑上几步,叶子落的耳根子及整张脸噌一声,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噼哩啪啦红透。
阴十七会骑马,却逢骑必摔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
所以一直以来在路上,他都是以马车为先,从未想过要骑马,虽然骑马赶往燕京会至少比赶马车要快上三分之一的时间,但阴十七摔不得,也不能让她与他同挤一马,毕竟男女有别,他不敢造次。
阴十七也知道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