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要是纪光发问他,而他也如自已那会迫切希望得到纪光发所知道的案子内情,他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给纪光发一个肯定的答案。
即便纪光发那会信了他,那么事后呢?
倘若他做不到,他又该怎么面对纪光发?
何况以纪光发那样坚持已见的人,是不会轻易便信了他轻轻的一个“会”字。
所以当纪光发将这个问题来问他,而不是问阴十七的时候,他回答过后,或许得到的不是纪光发的信任,而是纪光发越发不信任的鄙夷。
因为他太草率,为了达到目的而草率地去敷衍一个受害者。
这样敷衍的结果,很有可能会再伤害到另一个真正无辜的受害者!
倘若到时真是这样的结果,姜大朋无法想象,他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他是不聪明,更没有阴十七那样擅于推理的头脑,可不代表他便是一个视人命为草菅的混帐!
姜大朋看到纪光发那信任阴十七的眼神,不禁在脑海里深深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呼了出来,静下心来,开始听阴十七自参与查三起服毒案件以来,以查出来的大小线索拼凑起来的案情始末。
阴十七道:“三起服毒死亡案件,据姜大朋、姜生兄弟、子落、我自已,还有众衙役兄弟一路同心协力所查出来的线索来看,其实它不仅牵扯到了一年前的杨立聪溺亡案,更牵扯了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当然了,六年前的失踪具体牵扯,我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来,因为时间相隔太久,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线索,连揭北县衙里的档案舍也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所以六年前的失踪案暂且不说……”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纪光发的神态举止看,当她提起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时,纪光发完全没什么反应,有的也只是茫然的眼神,这说明纪光发确实不知道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
而在她提到一年前的杨立聪溺亡案时,纪光发整张脸呈现了痛苦、懊悔的神色,这说明纪光发与其他三名死者确实与杨立聪之死有关。
这便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已之前的假设推论。
姜大朋则与纪光发不同,他是知道六年前的两起失踪案的,那两起失踪案至今未破,高悬于档案舍里的架上六年之久。
而姜大朋所知道的限度,也只在于他听姜生说过,且是他让姜生仔细配合阴十七的探查,所以对那两起六年前的失踪案,他只限于知道了失踪的人一个叫高小原,一个叫徐果。
至于其他,知道的案情几近于无。
而阴十七这个时候这样说,其实也是在说他们揭北县衙过去捕快的无能,两起失踪案竟是连一起都没能破获,便高束于档案舍中蒙尘。
倘若不是阴十七恰巧参与了彻查服毒死亡案件,那么六年前的那两起失踪案,又有谁会去记得?
记得曾经有两个叫高小原、徐果的人无端失了踪影,至今生死未知?
姜大朋脸上火辣辣地烧着,连纪光发意有所指的目光扫过来,他都超乎平常的敏感度,一下子便接收到且悟出其中的鄙夷含义来,他的脸烧得更旺了。
阴十七倒是不在意这么一个小插曲,她继续往下说,从一年前的杨立聪溺亡案开始说起。
一年前,杨立聪入住莲花客栈,因着要参加去年的八月十五的花月盛会,更因着莲花客栈传奇姻缘的盛名,所以与所有住进莲花客栈里的客人一样,他也是抱着能有个好意头的想法住进了莲花客栈。
可那个时候的杨立聪,大概没有想到,他这一进莲花客栈,便是一脚跨入了鬼门关。
根据莲花客栈里的店小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