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可清了。
憋笑憋了一会,阴十七不禁想着这老少配的可能。
只一想,无需太久,她便没了笑意,十分同情地看着已陷入爱河的徐莲花——可怜啊,才恋呢,就失恋了。
叶子落温润如玉,素来就是一个少说话多做事的主,可不表明他就是一个好脾气的人,特别是对那些摸不清状况,便一头想要撞进他怀抱里的女子。
之前听徐杨说徐莲花的糟遇,叶子落对素未谋面的客栈老板娘还是有些怜惜的,可这会,被徐莲花那亮得能晃瞎旁人眼的眼神一闹,他不悦的同时,心中只觉得一阵恶寒。
在他心里,女子就该矜持,出嫁为人妇更得守妇道,便是寡妇,更得谨守本份。
阴十七也察觉到叶子落那张难得冷下来的俊脸,心道寡妇门前事非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瞧瞧这徐莲花见到叶子落的模样,简直就像苍蝇见到屎。
等等,她怎么能把俊朗好看的叶子落比做屎呢?
应该是蜜蜂见到了花,必然得一采的节奏啊。
徐莲花能经营一家客栈,虽说规模小,但也是一间收入不小的营生,看人眼色的本领,比徐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徐杨都看出来叶子落的不悦,徐莲花便更看得出来了,当下将盛满柔情蜜意的眼眸一转,落在阴十七身上:
“两位客倌可是来参加我们揭北县一年一度的花月盛会的?”
不是。
只是路过的。
阴十七在心里默默应完,看着笑脸迎人的徐莲花,她也不好跟叶子落一样绷着脸,只棱模两可地说道:
“可是就因着这个干系,老板娘这客栈里方住满了人?”
徐莲花道:“自是这个干系,我这家客栈生意虽是不错,可这客房尽数住满的时候却是不多,多的都是过往歇歇脚便走的商人,要不就是几个常客,这会也不止我这莲花客栈,只怕这会整个揭北县的所有客栈都得住满了!”
徐杨听阴十七的话,已定了她与叶子落便是来参加花月盛会的,随之便道:
“今日都八月初七了,再有八日,便是花月盛会,相邻几个县的年轻男子都赶了来,听说还有更远的男子也来了,这客栈生意一年到头,也就在中秋节前后这个时段最好了。”
徐莲花接着道:“这还不是因着我们揭北县的女子,是远近驰名的温柔贤惠么!”
徐杨嘿嘿道:“更重要的是,个个如花似玉!”
说这话的时候,徐莲花状似无意间瞥了叶子落一眼,那妾有意的情丝抛得尤其明显。
叶子落的脸色顿时愈发沉如水。
阴十七则是在忍不住冒黑线的同时,也听明白了。
每年揭北县的中秋节,便会举行一场一年一度的盛会,叫花月盛会。
至于什么内容。
据徐莲花与徐杨所说的话,应当是与男婚女嫁有关的盛会。
没想到这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古时楚国,居然会如此豪放,连这种大型相亲会都能搞出来。
想到这里,阴十七禁不住问了句:
“不知如此有意义的花月盛会,最初时是哪位高人提出来的?”
这可同时难住了徐莲花与徐杨姐弟俩。
想了半会都说,这惯例都传下来许久了,自姐弟俩生下来晓事起,揭北县便有这花月盛会了,可却从来没人会去想,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是,徐莲花不知道,徐杨更不知道了。
徐莲花、徐杨好不容易叨叨完,收起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