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当即拱手礼道:“承蒙苏师弟的援手解围,救了我恒山数十条性命。”
恒山派的清流女弟子们亦是脆生生的道谢,“多谢苏师叔援手。”
一时之间,温柔婉转,煞是好听,将这山坡上的血气都冲淡了几分。
苏留打了个哈哈,摆摆手道:“路过路过,师太也不必放在心上。”
定静稍脸上倒有些羞惭之色,道:“说来惭愧,我恒山派的弟子此次接到消息,来驰援泰山,却误入了魔教的埋伏,反为泰山派的苏师弟所救,苏师弟武功这般了得,那便事不宜迟了,须得快些上泰山的好,魔教......”
苏留微微一笑,抬手道:“定静师姐,却是中计了。”
“中计了?”
定静一愣,恒山女弟子们亦是一愣,还是定静师太问道:“苏师弟此话何解,难道泰山派根本没有遭到魔教围攻么?”
苏留摇头失笑,伸手一招,一下子便将仪琳挂在腰间的那一柄长剑拿摄出鞘,纵手一挥,剑气纵掠,一剑便将陆柏跟另外个叫什么钟来着太保的脸上黑巾斩落,笑道:“如此便该明朗了,定静师姐见识光大,当可认得这是什么人了。”
“这,原来是嵩山派......”
定静师太凝眸一看,身子一震,她登时便认出了大名鼎鼎的仙鹤手陆柏跟九曲剑钟镇两人,再一联想,前因后果无不贯通,脸色黑沉如水,长叹一声;“左师兄竟然派人狙杀同盟,唉......”
恒山派虽然并不支持嵩山派的野心勃勃的并派之举,但从来安安分分过日子,不捣什么幺蛾子,跟泰山派一样的是左冷禅眼中的刺头,尼姑们心怀赤枕,比少林的秃驴们还来的热忱正气,对于五派同盟互为驰援总还是真切的放在了心上,否则也不会急急忙忙的派出了门派里的精锐来驰援泰山派了。
这年头混在江湖,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总也脱不出这个道理了。
苏留跟定静虽然辈分同辈,但是跟这个正气凛然的扑克脸人物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倒是跟下一代的性子活泼的女弟子们很有话说,仪琳在人群里,夹杂着数个女弟子的问好脆笑声,低着头,想要跟苏留说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心情很是有些低落惆怅的。
“仪琳师侄,曲非烟这个小丫头呢,怎么没见着?”
苏留微微一笑,伸出手在仪琳眼前晃了晃,将她拉回了现实。
仪琳这样清澈见底的女孩,没半点心机,总是见着便能叫人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苏师叔,曲妹妹一年前就偷偷跑下山啦,找她好久,也没有找着呢。”
仪琳低头说道,因此一事,她不知道多少个夜里担惊醒来,总觉得是自己弄丢了曲非烟小丫头,也感觉极对不起苏留也似。
苏留叹道:“哪里怪你,那个小丫头生性极是好动,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能跟你在恒山上呆个一年半载的,已经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了。”
仪琳美眸黯然的将这些年来的事情都给苏留报了上去,便如一个问题少女的看管员,忧心忡忡道:“曲妹妹练功也不太勤快,现在一个人行走江湖,只怕是要吃亏的,对不住啦,苏师叔。”
苏留摆摆手,不以为然道:“不必介怀,不必介还,这丫头鬼灵的很,只有他人吃亏的份儿,绝没有她吃亏的理呢。”
定静师太心里料想事定,瞧了瞧苏留,道:“苏师弟,如今之计,不如上泰山再作计议么。”
苏留看了眼地上横陈交错的尸体,淡然道;“左冷禅此人乃是当世大枭,一心要做事情,务必事事求绝,这个合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