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其实对沈飞是爱慕的,就像你说的,只是礼教不允许她这么做罢了,她心中也万般纠结,一方面她不敢冲破礼教,另一方面她又深爱着沈飞。”
陈瑀还从来没有观察到这点,看来女人在感情这方面的观察力天生就比男人细腻一点。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只是有好奇心罢了。”房小梅笑道,“既然这样,我等何不推波助澜一番?”
“哦?怎么推波助澜?”陈瑀好奇的问道。
“嘿嘿,这样做的话,我们可能要在丹徒县多逗留几日了,非但如此,你陈廷玉的名声怕又会臭了一点。”
“得得得,我哪里还有名声,如果真的能帮助沈飞成了这姻缘,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了,不过那两个孩子怎么办?一个已经十岁,一个还四岁。”这也是陈瑀最担心的问题。
“两个女孩罢了,徐延功根本不会要这两个累赘,只是日后怕是要苦了沈飞,不晓得他愿意不愿意。”
陈瑀点点头,“这些事我来和沈飞商议,只要他是真心爱杨若兮,我觉得即便万难,他也不会屈服,那家伙和我的性子有几分想象。”
“却也不一样,他心思没有你那么重!”房小梅点道。
暴雨依旧,翌日一早,陈瑀如往常一样,早起、点灯、读书,直到天色亮了起来。
房小梅知道他有早起的习惯,所以一般她会稍稍起的晚一点,不想扰了陈瑀独自享受的时光。
窗边乌云密布,天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可是光被乌云遮了去,整个上空依旧像是染了墨汁的棉被。
雨水从窗边潲了进来,不过不多,陈瑀很享受雨水拍打窗沿的那种感觉。
窗外大雨拍打着芭蕉树,偶尔能看几只鸟儿逗留,然后又飞走,陈瑀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悠然的享受着自然美景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窗子也被打了开来,沈飞伸了一个懒腰,眼眶黑黑的,看样子是昨晚没有睡好,见陈瑀正看着自己,便笑着道:“大人您也这么早啊。”
额,看来昨日让他换叫法是白说了,大人就大人吧,比叫小孩好点。
“我哪天不是那么早,倒是你,今个有些反常。”陈瑀回头看了看房小梅,将床上的薄衫给她盖好,然后掩了门扉,便沿着走廊来到沈飞的房内。
沈飞给陈瑀到了一壶清茶,自己也抿了一口。
“看这天气,暴雨一会半会是停不了了。”陈瑀叹了口气,“天灾人祸,殃及大明,暴雨之后南直隶这边怕又会涌现出一股流民,非但如此,暴雨之后流感瘟疫等肆虐,灾后安抚工作又会消耗朝廷不少太仓银,可恨的是还会有一大部分官员中饱私囊。”
说到这里,陈瑀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双拳仅仅握住。
沈飞不合时宜的提醒道,“大人,这些都是杨阁老要考虑的事了,您这是居庙堂之高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忧其民啊!”
“谁说不是,进亦忧、退亦忧,然者何时可乐啊!”陈瑀叹了口气,然后又苦笑了一番,妈的,老子怎么跑题走偏了?
赶紧将思绪拉了回来,然后悠悠的道:“暴雨这么大,一时半会我们是去不了浙江了。”
此举真是合了沈飞的意,他才不管暴雨不暴雨灾祸不灾祸,他没有陈瑀那么伟大,他心里才不会搁那么多事徒增烦恼,他只想着杨若兮。
陈瑀哪里能不知道,他看了一眼沈飞,然后淡淡的道:“杨姑娘怕在徐家过的也不是太好。”
说到这里,沈飞脸色也变的忧愁起来,他端起青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止不住的烦闷,“早就知晓了,不怕大人笑话,那个时候我便已经让内厂查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