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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其实知道,这些税赋本要让士绅去承担的,可是纵然他们为官,这些人他们也撼动不了。
改革虽然在浙江见了点成效,可实际在全国推广依旧效果不大,非但如此,还加重了百姓的赋役。
这些陈瑀是没有考虑道的,他现在能控制的地方不多,毕竟他也不是内阁,所以很多政策他是建议上去了,具体的后续治理还是要靠内阁,但是杨廷和在这方面又和陈瑀对着干,所以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不过陈瑀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不知道,其实各地方士绅已经暗暗的组成了讨陈联盟,尤其是北直隶那边更为严重。
年关前,陈瑀以盐引之事罢免了诸多南直隶官员之后,北边山西晋商集团就已经敏锐的发现陈瑀的目的,南直隶不过是个开端,怕他最终的目的还是盐引问题。
这些事单靠那些商人自然是发现不了的,他们之所以能发现问题,是因为有些老政客的告知。
其实他们也知道,当开中法之后,得利最多的无疑就是他们,每年在盐税上,国家少收的财政收入全都进入了他们的腰包,那批收入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而那些贪婪的商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交出去,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每件事的发生都会有因果关系,这是一个庞大的阴谋,这个阴谋目标很明确,陈瑀!
这些潜在的危险陈瑀不成想到,因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将这些人和那批晋商联系在一起。
打压晋商,他不过在南直隶才想出一个雏形,他根本没有付之于行动,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联想起来!
将那晚发生的一切仔细分析给房小梅听后,纵然是聪颖的房小梅也没有想到所以然来。
内厂今天将杭州府外发生的事告知了陈瑀和房小梅,两人分析了半天,觉得现在唯一有可能的解释就是折家。
折家的人都已经被房小梅抓了起来,但不排除还有余孽在,所以这些人若是折家的人,倒也能说得过去。
正月十七这天,陈瑀、房小梅还有沈飞来到了浙江内行厂诏狱。
实际上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十七死期!古代人很迷信,就连陈瑀也被世俗沾染,心中也是阴沉沉的。
年关前,这批折家人便被抓了起来,陈瑀只是想等到年关后才处理这个事。
到了诏狱后,陈瑀便随着沈飞来到了最末间牢房。
由于过年期间,所有诏狱的校尉全都休了假期,所以这些人这些日子过的还算是可以。
这个诏狱面积不算太大,阴冷潮湿,每间牢房都住了将近五六个人。
陈瑀找到了那日刺杀自己的那名女子。
望着那女子,陈瑀总感觉哪里不对,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
“狗官,看什么看,那夜没杀了你算你走运!”那女子恶狠狠的开口道。
“算是我走运吧。从你剑下逃过一难。”陈瑀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女子的虎口,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明白了什么,难怪觉得不对劲!
“可惜啊,你刺偏了!”陈瑀显得有点儿得意。
一旁房小梅和沈飞一时间也不明白陈瑀什么意思,那晚明明是他跳了河,而且好像没有受伤?这一点房小梅可以肯定,他身上没有一点点伤口!
“哼!”
“折秀锦?”陈瑀这突兀的一句话,一时间没有让那女子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她便恢复自然,“狗贼,休的辱了我的名字!”
“府外有人来救你了!”陈瑀背着手笑道,“想不到你们倒是情深。”
那女子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