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巡检司,余少白却是没看到人影,敲了门,许久门才被打开,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走出,声音嘶哑:“是谁在敲门?”
站在老人家对面的余少白,一脸惊恐,自己就在他面前,他看不到吗?看他走路的样子也不是瞎子。
“老伯,我在这里。”
听到声音,那老人家揉了揉眼,“老头子眼神不好使,少年郎,这里是巡检司衙门,别玩了,赶紧回家吧。”
余少白无奈的说道:“老伯,您误会了,我来这不是玩,赵巡检赵登峰在吗?我找他有要紧事。”
老人家闻言一愣,“少年郎不是唬我?”
“我真是有要紧事……”余少白把水寨的事情告诉了老汉。
“你等等。”老人家没有惊恐,没有吃惊,只是淡定的说了三个字。
余少白看着老人家走进大门,随后拿出了一个铜锣。
“当~”随着一声声锣声回荡在夜空中,灵泉乡的家狗们都醒了过来,那是一个欢实,正在床上造人的村民们都停下了动作,舍妻抛儿,穿上衣服,拎着锄头便冲出了家门。
站在巡检司门口,余少白还在发愣时,便看到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拎着家伙朝自己跑来。
“爹!出什么事了?”为首的方脸大汉手里拎着佩刀来到老人家身前,疑惑的四下张望。
“猛子,这少年郎说府城的刘推官是被水贼们抓去了。”
听到这话,那方脸大汉才把注意力放在余少白面前,“少年郎,你是从哪得知刘推官是被水贼捉去?”这大汉便是巡检司巡检赵登峰,刘推官在兰溪县境内失踪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吴县丞让他们三所巡检司倾全力搜寻,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少年郎如何得知?
余少白也不知这面前方脸大汉是何人,只是开口问道:“我要见赵巡检赵登峰,烦请带我走一遭。”
“我便是赵登峰,有话尽管说。”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正主原来就在自己面前,“这是刘推官让我交给巡检的信。”
赵巡检接过信,定睛一看,不由一惊,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年轻人,“你来看一看真伪。”
年轻人接过信,微微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刘推官的笔迹。”
听到这话,赵登峰扭头大喝:“弟兄们,穿上衣服,拿上家伙,咱们去救刘推官!”
看着上百人涌进巡检司,余少白这才知道这些村民都是巡检司的民勇和弓兵。
“刘推官信上说,你叫郝男儿,呆会你跟我们一同前去,路应该记得吧。”
听到巡检问话,余少白拱手说道:“路自然记得,只是那路十分难走,马匹并无大用。”
赵登峰点了点头,看到弟兄们已经整装待发,高声道:“高德!把马都牵走,咱们跑着去。”说罢看了看余少白,意思是让他带路。
余少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停下又要跑,天生没有享福的命。
夜幕中,一百零一道身影穿梭在山林间,跑到最后,余少白基本是被赵登峰拎着跑,看着后面生龙活虎的官兵们,他不禁有些唏嘘,明朝开国时代也不是没有好处,光是官兵的素质就要高上一截,靠谱~
“停!”随着余少白一声低喝,众人忙停住脚步,接着便是阵阵喘息声。
余少白扭头对巡检说道:“那岩洞便是入口,不知里面有没有人,还请大人先派人打探一番。”
赵登峰点了点头,让一名汉子摸了进去,其余人躲在河滩灌木丛里,等待着……
“大人,里面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