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生了什么争执。但她又不好直接问,所以只能从侧边调解了。
这个中午。林爱军喝上了骨头粥。骨头是早上杜世昌送鱼时带回来的,临下地时,杜娟在锅里炖上,现在喝来正好。
杜世昌兄弟俩把林爱军抬进堂屋,他虽然还上不了桌,但躺在一边,也算是跟着大家一起吃了,省了他窝在房里吃的寂寞。
春耕已经结束,剩下的那些活,杜娟就没在继续上工了,她和杜世兰留在家里一边照顾正在恢复中的林爱军,一边养蚕。
去年杜家光卖蚕丝的钱,就分来好几百,这让小姐俩信心大增,势必要让今年的产量高过去年。当然这点事,有杜娟在根本不算什么。
“你今天感觉双腿怎样?”杜娟完成今天的按摩任务,每次都会问问林爱军对自己双腿的感觉。
“好像能抬起来一点了。”露着一口白牙,林爱军在杜娟面前越来越自在了,没有像刚碰面时的那么防备。
杜娟拧了把毛巾,递给对方,并一脸佩服的笑道,“你是条汉子。”
“那算什么啊,比这更厉害的痛我都尝试过。”说完,林爱军把热毛巾捂在脸上,刚好遮住他泛红的双眼。
身体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的痛啊,当初他被自己三姐姐丢弃时的感觉,至今还深深印在脑海里。
他从小就聪明,深得父母和姐姐们的喜爱,但这恰恰给他带来了灾难。他三姐姐嫉妒他,居然在一次全家大搬迁路过鞍县时,骗他等在一边,说是给他买糖葫芦吃。他怎么也没想到,三姐姐居然就这么把他扔了。
起初他还不相信,但在他三姐姐连续几次装着没看到,匆匆在他面前跑过时,他才真正相信,他被他三姐姐扔了。
“你这是想闷死自己吗?”杜娟一把抽掉林爱军捂脸的毛巾,然后就眼尖的发现对方的眼睛红红的,他这是哭了?
“你哭了?”
“没有。”林爱军没了毛巾,他所幸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杜娟探视的同时,嘴里更是坚决否认事实。
“没有就没有,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杜娟撇嘴,突然她又转着眼珠子坏笑道,“其实谁也没有规定男人就不能哭,我记得有一首歌。能体现你此时的心情。”
“嗯?什么歌?”林爱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还有歌唱男人能不能哭的?有这么奇怪的歌吗,我怎么没听过?”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到底想不想听。不想听的话我出去干活了。”杜娟瞪眼,“刚一见面时,我还觉得你很男人,一脸酷酷的,还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怎么像个老妈子似的这么爱问东问西的?”
“你说谁老妈子了,谁老妈子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林爱军气极,这女人一天天的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吗,每次都要把他气个半死。
“一般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老妈子。”
“你……”
“承认自己是老妈子的,一般都不是人。”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赶紧给老子唱歌。”
“果然还是发火时更有气势,更男人,更让我喜欢。”
“……”
“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明明在流泪的时候。却忘了眼睛怎样流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下心碎……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杜娟的声音特意压着低低的,并略微带着许沙哑,更把这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唱出了无数男人的心酸。
比如林爱军,此时这位大男人,这位在无数炮火中穿梭都不皱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