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
彭岳一坐到座位上,心中却踏实了许多,加上在这个屋子里,几人也都算认识,就算不认识,也算是见过面,寒暄几句,彭岳自然也就恢复了常态:“不瞒两位姑娘,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气氛有所不同,方才言行也就不免有些拘束,切莫见怪。”
“嗯?”娇娃听了,瞅瞅雪琪,眼神中颇有惊奇之感。雪琪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吟吟一笑,刚要说些什么,旁边的严世藩却开了腔:“彭大人,你真没…来过青楼?”
彭岳略显尴尬地笑笑:“东楼,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必要骗你,我确实没有来过。”
“哦…哈哈…原来是这样,那彭大人今天也算是为我破了例了,如此看来,我该敬彭大人一杯了。”严世藩边说边举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想是大人平日政务繁忙,没时间来这吧。”雪琪笑着为彭岳沏了杯茶,“此地嬉戏之风颇重,想必大人有些不喜…”
“一回生,两回熟,大人多来此间坐坐,便就习惯了,估计…也就喜欢了…”雪琪还未说完,娇娃便在一旁抢过话来,说完之后自己也跟着嗤嗤笑了起来。
雪琪听了娇娃所言,不禁回过头来,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责备她说话不该如此冒冒失失。而娇娃却向雪琪吐了吐舌头,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如果没有外人,二人看起来还挺像一对“纯情小姐妹”的,本来二人年龄就不算太大嘛,至少在彭岳眼中是这样的。
“哪里用的着两回熟,坐上那么一会自然就和常客无异了,哈哈…”严世藩在一旁抢白般地说道。
彭岳听了,也不置可否,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顺便端起桌案上的茶抿了一小口。
“雪琪姐姐,妈妈有事情找你。”随着两下笃笃的抠门声,一个小女孩般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嗯…姐姐知道了…”雪琪朝门口的方向轻轻应了一声,便转身向严世藩和彭岳行了个礼:“两位大人恕罪,贱妾要失陪一会儿了。”
“嗯…”严世藩冲雪琪摆摆手,便又转过头看着彭岳问了起来,“彭大人,你为何一直没有来过青楼,莫不是真的因为政务繁忙?”
“额…”严世藩这么一问,彭岳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好像在严世藩的观念中,男人有了钱就一定会去青楼,彭岳总不能回答之前没来过青楼,是因为没遇到你这种“狐朋狗友”吧。
“想是尊夫人管教甚严吧。”娇娃转个身看向彭岳,便又开起了玩笑。
彭岳听了这话,心中却微有悲戚之感,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内人…内人已逝…”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下去了。
严世藩见彭岳神情不对,想想上次花魁大赛,彭岳听着听着曲就红了眼睛,还说什么想老婆了,生怕破坏了今日的“大事”,于是赶忙佯对娇娃怒视道:“大胆,怎可如此无礼,唐突冒失,赶紧向彭大人道歉!”
娇娃听了彭岳的话,自是悔恨刚才所说之语,听了严世藩的斥责,更有些害怕,连忙跪了下来:“大人恕罪,贱妾出言无状,还望大人见谅。”
彭岳见到这副情景,倒是有些惊慌,虽然娇娃刚才开的玩笑触动了自己的伤心事,但彭岳却也对娇娃没什么怨气。想想这娇娃刚才还万般风情笑意吟吟地和自己开着玩笑呢,转眼却又因为一句冒失之语而跪了下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确实,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眼中,这些青楼女子说到底不过是供男人享乐的物件罢了,平时侍候一些权贵的时候,撒个娇,开个玩笑,根本不必在意,只是寻个开心嘛。可是一旦真正触怒了权贵,境况就大不相同了,她们不是妻,也不是妾,只是一个物件,或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