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些关于夏言和顾鼎臣之间的事情。既然夏言刚才说一些杂事都交给顾鼎臣处理,说明现在夏言也知道谨慎言行,不再给自己招惹麻烦,彭岳自然也就放下心来,不用再多做劝告了。
“子睿,今早皇上又赐了你太子少傅的衔称,我还没来得及祝贺你…”夏言轻松地笑笑,一改方才的萎靡。
“多谢夏大人…”彭岳拱手行了个礼,“其实没什么可祝贺的,一个虚衔而已,我又不缺那点俸禄…”
“你能明白此节最好…”夏言好像嗓子有些发干,边说边大口喝了些茶,随即举起茶杯朝彭岳眼前晃晃,“皇上始终不肯把户部尚书的位置授给你,只让你领了那么个虚职,说明皇上对你还不是很放心,你自己平时也要小心些…”
“这点我知道…”彭岳捻捻手指,好像在寻思些什么,“不过皇上一直默许我把事权抓在手里,只要能够这样,我就满足了。”
“你不能总这样想…”夏言看着彭岳,好像在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实想法,“你之所以能够掌握事权,是因为马坤马大人一直对你忍让,他知道皇上依赖你,所以便不和你争执,加上他本性醇厚,所以那些事权能够掌握在你手里…当然,圣上授实权而不给职务的事情多了,虽然这是皇上的…手腕,但是他不给你,就说明他并不是足够信任你,所以你还需要做得更好,以博取皇上的信任。还有,万事都有变数,现在马坤马大人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他能够忍让你,但是如果他日换了别人做户部尚书,你还能如此顺心如意吗?所以还是把东西抓在自己手里,这样才会更放心些…”
“这点我记下了…”彭岳点头说道,心里也觉得夏言说的有道理,自己只有真正把位置坐实了,才能保证漕运、市舶司等事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过彭岳也明白,这一切的前提,还是朱厚熜的信任,如果自己哪天不被朱厚熜信任了,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也不过是朱厚熜一句话的事。
“其实我满以为在承天,你向皇上上了那道折子,建议群臣上表称贺,皇上自然会把户部尚书的位置授给你,可是没想到…唉…圣意难测啊,看来需要我们做的还有很多很多。”夏言叹息着说道。
“谁叫我上奏的比严嵩晚了一步呢…”彭岳的话中有些嘲讽,又有些无奈,“没想到严嵩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在皇上行宫外面候着,我…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严嵩有心了…”
“不过严嵩可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夏言笑着说道,语气中又含着些得意,“估计严嵩以为自己这次没准能够入阁呢,可没想到皇上连个虚职也没有给他,只赐给他一些东西…我可真是不清楚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估计是皇上早晨刚起来,严嵩就跑了进去,皇上有些起床气吧,哈哈…”彭岳揶揄般说道。
“什么?啥气?”
“哦…没什么,我是说…严嵩没准又有什么地方惹了皇上生气…”彭岳憋住笑,心想这现代名词可是不能再用了。
“算了,严嵩此人,不提也罢…”夏言摆摆手,说得倒是挺轻松,“不过现在升迁确实是没有几年前容易了,现在皇上念旧了,先朝老臣都去了,皇上自己也爱用老臣了…前几年咱们都赶上了好时候,皇上欲行新政,加上礼议余波,皇上想让朝臣焕然一新,那时候小吏升迁成高官…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夏言说着便瞅了瞅彭岳,好像想要看清楚这个较大的受益者,“但现在不行了,皇上老臣用的顺手,加上朝政又稳当,这朝臣自然也是不想换了。我们只要能够保住这份荣宠不衰,那就算幸运啦…”
“是啊,也不能奢求得太多…”彭岳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这样说。其实自己这几年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升迁,彭岳也有些心急,不过想想自己前几年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