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缓缓点点头,将那两个絮好的草窝摆好,把蛋坐了上去。
可是……要孵化的话……没有雌鸟……该怎么办?
当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朔的时候,朔连忙咧开一个笑脸回道:“别看我,这种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
“那怎么办?”
巫苓看了看那两个洁白如玉的大蛋,心中犯了愁。
她从来未曾抚育过幼兽,就连若干年前那次有府中下人送了母鸡给她,她都不知该如何做,更别提养育一只鸟蛋了。
更何况,还是在雌鸟已经死去了的情况下……该如何养育鸟蛋更是个难题。
“不如我们去找些草将它垫起来?保温一下或许有用。”朔提议。
巫苓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枚蛋,点了点头。
看来此时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于是二人便出了屋子,寻找可以使用的草料。
可是院中除了那些略有些金黄的小麦之外,没有任何柔软的草可以用。
却看到朔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镰刀,便开始熟练的割下那些小麦,将它们齐根割掉。
“你这是……”
巫苓并未想到,身为帝君,朔竟然很会割草?这不是很奇怪么?
“啊……不要奇怪,幼时我父皇曾总带我去民间,帝子也要知民间疾苦。”朔笑了笑,不以为意,又接着解释。
“就是我与你说的秋祭,父皇便总是趁着那个难得的休息带着我与睿前往民间,或者是城边郊区等处,帮助一些村民收麦子与粮食,久而久之,也便是顺心顺手了,只庆幸,这么多年不曾做,也并未生疏。”
巫苓掩唇一笑,没有答话。
没想到朔小时候,竟然做过这种事情,真不像个帝子。
难怪二人会互相吸引,互相关注,只因一个身为公主,却并不当自己是公主。一个身为帝子,却与所有的帝子皆不同。
这也算是二人相像之处罢。
看着朔割麦子的样子,巫苓竟然又想起幼时自己站在窗前看父亲挥汗如雨的景象。
这里……也很像她从前的家,那么高的大树,那么金黄的麦穗,还有那些灿烂的仿佛露出笑脸一般的清脆果子。
这些,她曾经的家都有。
只差那站在门前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子,与那身上分明干活累的满身皆是汗渍,却依然会拖着疲惫的身子陪伴自己的男人。
不过……此时,却是自己与朔。
就像当年的父亲母亲,父亲种地,母亲在一旁看着,拎着水壶催促他快休息吃饭。
想着想着,巫苓忽然绽出一个笑意,暖暖的笑意。
她发誓,此生绝不会有任何时刻比此时的心头更加温暖,甚至眼前有些朦胧至极。
她想,自己一定不是哭了,她怎会哭?
做了这么多年的怪物,她下意识的便也认定了自己是怪物。
保护云国,保护帝宫是她的责任。
听从母后的旨意,更是她的义务与使命。
她是个怪物,是个妖孽,故而不需要太多的情感,可是即便她是怪物、是妖孽,却也依旧生着人类的身子,有着人类的七情六欲,
她能够感受到世间的冷暖,哪些人对她好,哪些人对她不好,她心中皆是明了至极的。
朔身为一个人类,在人类之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权利皆是最最尊贵。
而巫苓更是现今云国人民心中的火神之女,几乎快被奉承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