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年头。”司徒阔说道。
老狐狸,我来这里多久了,难道你会不知道?我才不相信你没有研究过我的简历。你今天打电话把我叫过来,目的就是和我套近乎吗?
“哎呀,十一年,弹指一挥间,十一年就过去了。你从外地调来的时候,做的就是省委常委兼筑城市委书记,这么多年的省委领导当下来,对全省的情况,你是比我熟悉得多。省长,以后在工作中,你要是有什么好的思路和办法,尽可提出来,你的想法和意见,我是十分重视的。”刘红军就像是正常交流那样感叹道。
只是,刘红军的话让司徒阔不但没有高兴喜悦,反而眉头还蹙了起来。
都说当官的说话,很多时候都是云山雾绕,看来的确如此。
刘红军的这话,是蛮有意思的,如果你真的照字面意思理解,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这话,包含了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就是暗讽司徒阔,同时也多少隐喻这为司徒阔不值的调调。
在司徒阔调到黔州之前,他就是副省长,只不过没有入常而已。等到了黔州之后,努力工作了十来年,级别才从副省级调整为正省部级。
换句话说,司徒阔看起来官路亨通,实际上,加上他以前做副省长的经历,十多年了他才跨过这道坎。而对比与他几乎同步的黄振华,人家现在已经是副国级了,后来插队进来的谭长国,也进到了中央的权力核心。
刘红军就是想告诉司徒阔,你们这一系,其实并不是那么看重你,要不然的话,按照你的资历和政绩,不说也成副国级,起码一个省委书记也应该落在你的头上。
只是刘红军也不想想,要不是你这老东西横插一杠子的话,黔州的书记不就已经是司徒阔了的吗?现在倒好,反过来说风凉话。
不管是不是刘红军抢了司徒阔的位置,反正摆在面前的事实就是这样的。十多年前就是年轻有为的副省长,十多年过去了,才从副的变成正的,说起来这爬升的速度,真谈不上什么了不起。
要知道,如果司徒阔再不能上去,等刘红军干完一届,他能不能接班还是两说,就算能,估计省委书记的位置也会是他的终点。他的年龄优势,在这十多年间,已经荡然无存。
刘红军的话,真的是把司徒阔内心深处的那根心弦给波动了。
此刻在司徒阔的脑子里,想到的并不是已经级别比他高的黄振华和谭长国,而是陈启刚和何保国这两位后起之秀。
尤其是陈启刚,在十多年前,他就是副省级的时候,陈启刚才是小小的科级干部。
反观现在,自己级别成正的了,而陈启刚也已经不输自己。权利大小先放到一边,最起码,陈启刚现在是享受正部级待遇了的。
哎,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啊!
也正是想到陈启刚,司徒阔立刻就联想到了陈康杰。
对啊,他们能那么飞快成长,不就是和那个小年轻有莫大的关系吗?要是没有陈康杰,会有那么多大人物看重他们吗?打死都不会的。要是没有陈康杰,何保国现在顶多干个市委书记,而陈启刚,能不能捞个县区长,都得打一个大得不能再大的问号。
陈康杰形象的出现,让司徒阔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些。
从刚才的话,司徒阔已经大概知道了刘红军让他过来的来意。
刘红军的第二层意思就是,既然你在那边不受重视,那何不换个角度呢?你到我这边来,我们这一系会大力扶持你的,等我一走,书记位置就非你莫属。
当然了,你要归到我们这系,那就要在工作上与我合作,或者说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