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真想一刀劈了他,但在刀光离李昂的脑袋三寸之时,他还是急忙收住了刀势。
“哥舒将军的怒火应该去对吐蕃人烧,冲着我来,恐怕哥舒将军是找错了对象吧?”李昂冷冷地说道。
“李昂,你仗着立了些战功,连王大使都不放在眼里,我哥舒翰看不惯这样的做派,今日你若不答应一战,休想离开。”
“笑话!王大使对你哥舒翰有知遇之恩,对我可没有。咱们同样出生入死,你步步高升,我呢?王大使可曾提拔过我一官半职?
你对王大使感激涕零,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让我对他也感激涕零呢?他如果是对我下令,作为下级官员我不能不遵命,但他并非命令,我就有权拒绝,这干你哥舒翰屁事!”
李昂的话,让哥舒翰有些哑口无言,论战功,李昂立下的可不比他少,王忠嗣不断的提拔他,但对李昂多少有些公平,这一点整个陇右不知有多少将士和百姓为李昂打抱不平。
李昂冷哼一声接着说道:“你哥舒翰也自称一条汉子,却口是心非,出大帐之时,你跟说是有话要说。到了这里,却霍然拔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我答应你来说事,不是来比武。你拔刀,我答应你拔刀,谁知你比武之后又有什么要求?更何况,武功非我所长,你以己所长,欺人之所短,岂是大丈夫所为?”
哥翰翰平日行事,自恃光明磊落,现在被李昂当面喷了一通,让他非常尴尬。
李昂懒得再理会他,施施然走了。
从石堡返回鄯州,三百多里路,凯旋的大军走了七天时间,鄯州的军民早已得知大捷的消息,早就在翘首以待了。
当凯旋的大军押着大量吐蕃战俘回到城外,只见城外锣鼓喧天,人潮汹涌,人们载歌载舞迎接,行军司马崔佑乾带着全体鄯州官员迎来道左,激动异常。
路边民众热烈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迎上来的崔佑乾等人说什么,李昂根本听不见,也无暇去听。
大唐风气本来就开放,边境上胡风更盛,小娘子们一见李昂,纷纷为我所用上来,鲜花水果不停的往他身上扔,甚至还有摘下头上珠花钗钿塞来的。
上次合川守捉大捷,许多人后悔没把自家女儿带出来,这回大家早有准备,小娘子们得了父母的默许、甚至是鼓励,个个盛装打扮,娇美动人,如花似玉,起初她们还只是敢就近抛花,最后竞争者太多,你挤我拥,李昂被完全围信,落入一片软玉温香之中。
这个红衣的小娘子往他头上插朵花,那个绿裙的小娘子往他怀里塞张绣帕,这个的胭脂往他面上蹭,那个的香粉往他额上涂。
转眼之间,李舍人便被弄得花不溜湫的,样子好看极了,无论地凯旋的将士,还是围观的民众,纷纷大笑不止。
李昂可以从大非川杀出吐蕃层层包围,此刻却挣扎不出热情的小娘子们的包围。他在一片软玉温香之中左冲右突,结果却发现被小娘子们围得越来越紧,前后左右软绵绵一片紧贴着。
他只得不停地大喊道:“各位小娘子!各位小娘子,听我说,大家快散开,这样挤下去要是有人被挤倒,是要出人命的,快散开……..”
结果有胆大的小娘子立即答道:“能死在李舍人怀里,死也值得!”
不是吧!这是在唐朝吗?这样的话你们也说得出口?李昂被雷得外焦里嫩的,小娘子感觉不过瘾了,有人故意往他身上蹭那已经不算什么了,甚至有人趁着拥挤有意无意的手续揩起他的油来。
“谁!啊……..噢!”李舍人被围在中间,怪叫不断,太过份了,太过份了,可不能只许州官许火,不许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