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县尉杨钊?”
方济的娘就是传出与杨钊有染,李昂当然听过此人,而且他对唐史多少有点了解,知道杨国忠发迹前就叫杨钊。
“杨少府,请留步!”李昂突然叫了一声。
普通老百姓不敢靠近使牙,这大门前一片肃静,李昂这一声叫唤,二十步外的李钊听得十分真切;
他停下脚步扭头望来,却不是看李昂,而是看公孙化吉。因为在李昂、伍轩、公孙化吉三人中,他只认得公孙化吉。
“化吉,请他吃酒。”李昂一边小声地吩咐公孙化吉,一边走上去,一揖道:“杨少府,在下李昂有礼了。”
“李昂?”杨钊疑惑地问道。
公孙化吉见他托大,立即不爽道:“杨钊,别给脸不要脸,连我家小郎君在李郎君面前,都得躬身施礼,你就大咧咧的站着受李郎君这一礼?怎么着,抱上了章仇兼琼的大腿,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某告诉你,别看章仇兼琼在剑南是个人物,到了长安,他算哪根葱?”
公孙靖宇在成都,一向是八脚螃蟹横着走,连他都得对李昂躬身施礼的话,那李昂是什么来头?
这下杨钊真不敢托大了,回了李昂一礼,说道:“咱们互素不相识,李郎君叫住某,不知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就是想请杨少府吃顿酒,不知杨少府可愿赏这个光。”
“实在抱歉,某眼下有事……….”
“怎么着?”公孙化吉立即挡到杨钊面前,这哪里是请,说是绑票恐怕更适当一点。
杨钊很清楚公孙靖宇的后台有多硬,就连剑南节度使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是个善于见风转舵的人,见公孙化吉不肯罢休,只得应邀。
成都东市,蜀香楼。
雅致的包间里,只有李昂与杨钊跪坐对饮,杨钊弄不清他的来头和用意,很少说话,李昂连敬了他几杯,才开口道:“在下稍通相人之术,李少府相貌堂堂,英姿勃发,机敏过人,可惜前半生时运不济,不过……..”
杨钊随口问道:“杨郎君有话不妨直说。”
“杨少府十年之内,必位极人臣,一身兼四十余职,不过十年之后嘛!则有一场大劫,若化解不当,便有性命之忧。”
杨钊这下开始上心了,谁都爱听好话,李昂说他十年之内,必位极人臣,这难道预示着这次进京会一切顺利,甚至从此飞黄腾达?
只是位极人臣,身兼四十余职,这可能吗?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杨钊刚刚在使牙看到了一线希望,一出使牙,李昂又说这样的话,而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刚刚在使牙里章仇兼琼说些什么,难道这只是巧合?
“哈哈哈……..杨少府不必在意,相面之术在下只是稍通,稍通而已,在下的话,杨少府不必太过于在意;
不过,杨少府将来若真位极人臣,身兼四十余职之时,千万别忘了我的后半句话就行了。来,我再敬杨少府一杯。”
见李昂把话岔开,杨钊也便没再询问此事,李昂太年轻了,怎么看也不像能窥破天机的高人。
对他说的话,杨钊也听过了也就过了。
他倒是对李昂请他吃酒的用意很在意,忍不住开口问道:“李郎君请某家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李昂爽朗地笑道:“杨少府可能误会了,在下这次请杨少府来,还真就是为了和杨少府说说面相,没有其他用意,硬要说有,那就是想和杨少府交个朋友。来,杨少府请!”
杨钊莫名其妙的吃了一顿酒,然后告辞。
李昂自始至终,还真没有再说其他事,甚至没提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