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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把宝儿收去了,又给自己送来一个孩子。
昨晚旭儿的父亲喝得满身酒气到了房间,她很害怕,不是怕被男人怎么了,而是怕他把孩子带走。
天可怜见,那男人咕哝了几句就走了。
今天早上,看到大家嘴里的三公子,随口几句话,今后就可以继续和孩子在一起。
那一刻,刁珍简直幸福得晕了过去。
后来柜台上给自己补的衣服钱,直接给了十金,别人艳羡的目光,她也没在意。
八岁的黄旭很瘦抱在身上一点都不沉,刁珍想带着孩子到处看看。
“宝儿,这个你喜欢吗?”街上有人在卖粽子,她随口问道。
“喜欢!”旭儿乖巧地回答:“大姐姐,你为什么要叫我宝儿?”
“那你喜欢吗?”刁珍一愣,反问了一句,赶紧说:“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
“喜欢!”黄旭依恋地趴在她怀里打了个呵欠。
“宝儿,你是不是困了?”刁珍关切地摸了摸孩子的头皮:“困了我就带你回去休息。”
“不!”黄旭的精神不太好,懒得说话。
不过,在他仅有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想多看看。
就这样,刁珍带着孩子一路逛,看到什么买什么。旭儿早上吃得好吃得饱,自然不想吃。
他只是习惯性地随口回答,怕否定了就伤害这个大姐姐的心。
江陵城不是一个全封闭的城市,除了一般城市的构件,还有一个繁忙的港口。
离港口不远,一座很大的亭子,有三丈见方,叫合江亭。
江水和沔水,在合江亭前面不远处交汇,两边的水色不一样,江水要混一些,沔水都是很清澈的。
江风徐来,在亭子里还有些凉意。
合该有事,郡尉张泉的一个从侄张玉,前些天来了江陵。
他的父亲与张温的父亲是叔伯兄弟,两边还比较亲。
当年张温能当上官,张玉那一支人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四百万钱他们拿了三百万。
尽管这个从侄文不成武不就,张温还是想着能给他一条稳妥的官路,准备让他在三弟这里先做做看,要是可以就到京里去。
做官,并不需要你有多高的文采,也不需要你有多厉害的武功,只要学会和人打交道,搞好同事间的关系就成。
大伯父是司空,三伯父是郡尉,而自己马上就要在这座城市里做官。
当然不是做官,得从小吏做起,张玉眼里觉得就是做官。
张泉的儿子张允经过几天的接触,不敢把从弟带到官二代富二代中间,这家伙纯粹就是糊不上墙的烂泥,带去是丢脸。
张玉看不出来,整天在下人的引导下,到处乱窜。
今天刚到合江亭,就看到一个官奴带着孩子走了过来。
官奴的额头上有个很明显的刺青,一辈子都不能去掉。
他一下子来了兴趣,官奴而已,又不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关键是这官奴长得挺好看。
“那个女子,说你呢!”张玉高声吆喝:“过来伺候本少爷。”
做坏人不需要学习,张府下人马上就在一旁作威作福:“这是郡尉张老爷的侄子。”
“嘿嘿,小娘子,要是你伺候得少爷开心,马上就给你出籍。”
给我出籍?听到那俩人在那里自说自话,刁珍不屑一顾,今天早上三公子已经吩咐过,需要你吗?
她理都不理,抱着旭儿扭